很快,柳夕滿就帶著翠枝去找了老夫人。
一進門她便直道:“祖母,方才我本是想去質問翠枝為何針對茹月,就聽翠枝說,關于您嫁妝的事另有隱情,她想向您詳細地解釋清楚,我就帶人過來了。”
老夫人按了按眉心,臉色不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翠枝:“你還有何話可說?”
“回老夫人,其實奴婢的所作所為皆是受到了二夫人的指使!奴婢原先根本就不清楚嫁妝的事,也從未見過您的嫁妝。是二夫人她突然叮囑奴婢,設法將茹月帶到我們的院子里,再偷偷的將她的手串塞到茹月的口袋里,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老太太暗中握了握手指,翠枝的話,跟她料想的其實大差不離。
只是若她就此信了,二房日后在人前還怎么有臉面?
老夫人板起臉,厲色質問:“是不是你這個丫鬟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想要把罪責都推脫到主子頭上,這種事我見過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柳夕滿心中更添寒涼,都這個時候了,祖母還是向著二房!
翠枝連忙說:“奴婢絕對不敢做出這樣的事!奴婢是賣了身進府的,得了銀子也是無用,根本花不出去,哪里需要以身犯險來謀財?再有,奴婢想起來前頭有一次,二夫人在院子里教訓大小姐時便說起銀子的事情,似乎是大小姐闖了什么禍,需要銀子來填補,惹得二夫人相當生氣。”
柳夕滿不緊不慢地補充道:“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印象。那可是我頭一回見到二叔母在院子里對大堂姐又打又罵呢,二叔母當時遮遮掩掩的,但的確是大堂姐犯了事,她不愿意叫人知道,會不會是大堂姐急需用錢,才會出此下策用了您的嫁妝啊?她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說的,非要自己拿主意。”
老夫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如今話說到這個程度,她要是一再地否認此事跟柳二夫人和柳欣毫不相干,便是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