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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寵妃的演技大賞 > 7、信件(修完)

      7、信件(修完)

      ==第七章信件==

      盥洗過后,秦婈回到榻上,望著房梁怔怔出神。

      韞兒究竟生了怎樣的病,能讓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

      這一想,便是徹夜未眠。

      翌日一早。

      她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只聽門“咚咚”敲了兩聲,“姑娘可起了?”

      “進來。”秦婈道。

      荷珠走進來,小聲道:“姑娘,信來了。”

      信?

      荷珠從懷中掏出信件,交到秦婈手上,“送信來的小廝說,朱公子得知姑娘喝了毒酒后便病倒了,眼下生死未卜,姑娘快看看吧。”

      秦婈看著手中“卿卿親啟”四個大字,呼吸一滯,連忙拆開。

      ——卿卿,見字如面,甚是想念。

      ——吾出身商賈,著實配不得你,明知不該生出妄念,可這妄念卻令我思之、念之、狂之,日夜不敢忘之……

      ——卿卿,你若能平安醒來,切勿再做傻事,今生緣淺,我們來世再續。

      看完這信,秦婈的手都在抖,緊接著,腦中響起轟隆一聲。

      她忽然起身向左走,打開眼前的紫檀大柜,拿出一個匣子,倒轉著,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抖了出來。

      三十八封互訴情誼的信,雜亂無章地攤在地上。

      秦婈倒吸一口冷氣。

      她這里有三十八封朱澤寫的信,便意味著,朱澤那兒也有她寫的三十八封信。

      入宮在即,這信一旦被人發現,她怕是沒命活到面圣那日。

      秦婈這幅后怕的樣子,落在荷珠眼里,便成了“情深難自抑”和“失魂落魄”。

      荷珠低聲道:“姑娘沒事吧,朱公子可是說什么了?”

      秦婈垂眸道:“你先出去,我想想靜靜。”

      荷珠心里一喜,故作擔憂地道:“好,那姑娘有事叫我。”

      用過早膳后,秦婈立即梳妝、戴上帷帽,然后拉著四月,蹬上了府中備好的馬車,直奔東直門的慶豐樓而去。

      虞娘見到秦婈和四月,立馬笑道:“呦,瞧這是誰啊。”

      秦婈低聲道:“虞掌柜,我今日要去三樓。”三樓,飛鳥閣。

      虞娘神色一晃,隨后瞇眼笑道:“那姑娘稍等,我上去問下莊先生。”莊生,飛鳥閣的主人。

      秦婈道:“好。”

      半晌之后,虞娘折返。

      她用蒲扇擋住嘴,附在秦婈耳畔道:“秦姑娘跟我來吧。”

      時隔六年,她再次站到此處。

      黑底描金的匾額下,依舊還是那句話——知你前世事,懂你今生苦,解你來事謎。

      “請進。”

      秦婈推開門,走進去坐下,朱唇輕啟:“今日來此,是想同莊先生買個消息。”

      莊先生一笑,“秦姑娘直說便是,飛鳥閣除了皇城里的消息不賣,都賣。”

      秦婈道:“我想查西直門南口巷子做布料生意的朱家二郎,朱澤。”

      “哦,朱澤。”莊先生笑道:“他的消息,十兩銀子。”

      聽到價格,秦婈忍不住皺眉。

      這飛鳥閣的消息什么時候這么便宜了,想當年她買蕭聿的行蹤,可不是這個價。

      “怎么?”莊先生笑道,“秦姑娘還嫌便宜了?”

      “自然不是。”秦婈掏出錢袋子,將十兩銀子放到桌案之上。

      莊生收下后,起身放飛了手邊一只鴿子。

      秦婈面上不顯,卻忍不住在心里嗤了一聲。

      也不知這是在鼓弄玄虛,還是飛鳥閣的鴿子身賦神力。

      不一會兒,鴿子飛回來,莊生從鴿腳邊抽走一張紙條,對秦婈道:“朱澤,字子陽,錢塘人,曾在龍泉山中讀過書,三次鄉試落榜后,心灰意泠,便開始跟家里學習經商,兩年前,朱家一家遷至京城,這才開了方才姑娘口中的布料鋪子。”

      莊生喝了一口茶,又道:“這位朱公子不是讀書的料,但卻是經商之材,半年前,有人在朱家定了近千匹的青色布料,本是件好買賣,可哪知這千匹的布料卻不慎染上了墨點,那時朱家正逢青黃不接,朱澤心想不如以小博大,便進了洪氏賭坊。這染了賭,多數戒不掉,全賠光了不說,還另欠下六萬兩銀子。”

      “不過迄今為止,已經還上四萬兩了。”

      秦婈聽出了莊生的外之意,她柳眉微蹙,輕聲道:“他是如何還上這四萬兩的?”

      莊生笑道:“秦姑娘,你上個問題我已經答了。”

      秦婈腹誹:真不愧是飛鳥閣,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秦婈道:“那這個消息,需要多少銀子?”

      莊生道:“一千兩。”

      秦婈那雙波光瀲滟的眼睛瞬間被氣笑,“莊先生,我是不是聽錯了?”

      “消息的價格本就是因人而異。”莊生笑道:“在莊某看來,這消息于秦姑娘來說,值一千兩。”

      秦婈深吸一口氣,朱澤的事拖不得了。

      秦婈道:“我先欠著,三日后給你,成不成?”

      莊生道:“飛鳥閣沒這規矩。”

      就在這時,四月悠悠開了口,“莊先生,四月有話想與你說。”

      莊生向后一靠,提起嘴角,笑著看四月,道:“單獨說,還是在這說。”

      “就你我二人。”四月拍了拍秦婈的肩膀,“姑娘放心,等我一會兒。”

      秦婈眼看莊生隨四月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四月回到秦婈身邊,道:“秦姑娘,消息拿到了,我們走吧。”

      蹬上馬車后,四月遞給秦婈一張紙,上面記錄著朱澤的還錢日子,每一筆,都與秦家名下的鋪子支出相差不到一日。秦家沒有當家主母,許多鋪子都是姜嵐月在管。

      四萬兩,她確實拿得出。

      秦婈盯著四月紅腫的唇欲又止,四月卻道:“秦姑娘別看了,他沒對我做什么。”

      秦婈心里清楚,莊生根本不是好說話的人,便道:“四姑娘為何幫我?”

      四月抬頭想了想,點了下頭,道:“哪兒那么多為什么,秦姑娘若想謝我,給我一千兩銀子如何?”

      聽她如此說,秦婈忽然一笑:“四月,多謝。”

      這份情誼,我記下了。

      秦婈回府后,立馬給秦綏之送了信。

      秦綏之不到三日便趕回了家。

      這時距離大選,僅剩十天。

      秦綏之看著手中的證據,眸色越來越深,“阿婈,這件事,你交給我便是。”

      秦婈坐在圓凳上,低聲道:“可我……還瞞了兄長一事。”

      “何事?”

      秦婈將裝滿信的匣字放到秦綏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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