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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微云度

      “你說話呀!”音樓上前兩步,她已經把女孩兒的矜持都扔了,先前千般盤算,把他盡量往壞了想,可是到最后她依然無法舍棄。她喜歡他,還是想天天和他在一起。他對她沒有用真情么?為什么還在遲疑?她去抓他的袖子,近乎哀求地撼他,“廠臣,我不要做什么娘娘,我也不在乎那些世俗的東西。你要是怕皇上怪罪,悄悄找個地方把我藏起來,隔三差五來見見我就成。我要求并不高,我只要你。”

      她說這些,他的心都要碎了,怎么辦呢,她把他逼到了絕境,他知道這回如果斷然拒絕,也許她就真的死心了。其實那樣對大家都有益,堂堂正正在大太陽底下活著,各生安好。但是他兩難、他猶豫、他放不開。一個早就嵌進了心里的人,垂著淚對你說她只要你,甚至愿意從此不見天日,叫他如何應對?他在感情上沒有她勇敢,他的顧慮實在太多,多到令她意想不到。他的軟肋都是致命的,一旦哪天東窗事發,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么有能力去顧及她?

      他低頭看這張臉,薄薄的水霧蓋住她的眸子。隔著淚看他是什么樣的?是不是病態的、扭曲的?他熬得燈油都要干了,哽了下才道:“我是個太監,沒法給你平常女人的幸福。如果跟了我,恐怕連孩子都不能有,你也愿意么?”

      她有些臉紅,避開他的視線,卻之鑿鑿,“我說了不在乎那些。”

      他吸了口氣,人站得筆直,微仰起臉,只是不愿意讓她看見他眼里深重的苦難。心頭天人交戰,他怎么辜負她一片情義?又怎么把她拱手讓人?不叫她進宮有很多法子可以變通,可她是太妃的銜兒,永遠不能像普通人那樣隨心所欲。要么進宮要么守陵,皇帝跟前鬧出風波來,往后必定有更多人留意她,他就是想把她私藏起來也辦不到。

      “從進紫禁城那天起,我就沒再指望有女人愿意追隨我。”他沖她苦笑了下,“蒙你抬愛,叫我怎么回報你才好呢?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處境,前有強敵,后有追兵。東廠幾任提督都沒有好下場,到了我這輩兒,結局怎么樣,我自己也說不準。今天富貴榮華,明天或者就鋃鐺入獄了,你跟著我就是在刀山火海里行走,我給不了你安定的生活。況且皇上那兒未必愿意松手,我爬得再高都飛不出他的手掌心,向來只有我替人做牛馬,現在同他搶女人我憑借哪一點優勢呢?”他抬手撫撫她的臉,“娘娘,你只是和我走得太近了,才會誤認為喜歡我。你這么年輕,還有大好的幾十年,如果日日擔驚受怕,總有一天你會厭煩的,到那時你會怨我,我又拿什么來補償你?”

      他滿口為她著想,可是那些都不是她想聽的。不中聽的都不是好話,她簡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女人同男人關注的東西或許不一樣,他懂得放眼將來,她愿意看見的只有眼前幸福的一小塊。他這樣瞻前顧后,對她無疑是又一次打擊,但是既然這么努力了,她不能輕易放棄。她把他的手壓在臉上,哀聲道:“你不要同我說那些,你只說你喜不喜歡我。那天夜里我沒喝醉,我是醒著的,你還要賴么?”

      他終于大大吃了一驚,愕然看著她,表情令人發笑。漸漸歸于謊戳穿后的尷尬,他無奈地垂著嘴角嘆息,孩子總是天真又殘忍,既然已經憋了這么久,為什么現在要說出來呢!他不斷后退,她步步緊逼,真把人逼得沒法子了,似乎只有妥協。他自嘲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還有什么可狡辯的?”轉而把她的手合在掌心里,低聲道,“難為娘娘苦戀我,肖鐸以半殘之軀得娘娘垂青,這輩子也算值了。不過咱們先約法三章,娘娘若是答應,咱們再圖后計,成嗎?”

      音樓已經作好了失敗的準備,沒曾想下了帖狠藥他居然俯首帖耳了,這叫她歡喜壞了,有點土霸王搶親得逞后百依百順的意思,點頭道:“只要你從了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他嗤地一聲笑,“小丫頭,口氣倒不小。我從了你,只怕你生受不起!”那種甜甜的滋味盛在蜜糖罐子里,一旦砸開了口子就收勢不住了。他孤獨了那么久,對誰都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唯獨她闖進他心里來,在她面前才得片刻放松,不必戴著假面示人。這種感覺會上癮,戒起來也愈發的難,他卻愿意沉溺,把她推到木墻上,俯著身子靠在她肩頭,換了個纏綿的聲口道,“臣往后就是娘娘的人了,你要好好愛惜臣,莫要叫臣受委屈。臣在外再了不得,娘娘跟前終究提不起來。臣把心交付娘娘就是一輩子的事,你要是中途撂手,臣只怕會吊死在你床前的。”

      真是幽怨得了不得,他向來愛小矯情,這種時候音樓的男人心膨脹得空前大,立刻滿滿都是憐香惜玉的情懷。伸手一攬,在他背上連拍了好幾下,“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對不住你的。”

      他嗯了聲,自己都覺得好笑。拉她在榻上坐下,兩兩相對說不出的滋味。沉默了下才道:“咱們的感情只在私底下,人后你喜歡怎么樣我都依你,但是人前要克制,不光行,連眼神都要自律,能做到嗎?”

      這個不必他說,她也不是傻子,連連點頭道:“我省得,我最會看人眼色了,在外會管著自己的。”

      他寵溺地在她頰上捏了下,“我就喜歡娘娘這點,像塊鐵疙瘩,不嬌貴,耐摔打。”

      她聽了不大滿意,“這是什么比方?你不把我比作花兒嗎?好歹我也是個姑娘!”

      他說:“滿地的嬌花,有什么了不得?鐵疙瘩多好,還能打釘子。”

      她噘了噘嘴,“你會不會覺得我耐摔打,往后就不替我著想了?”

      他聽了皺眉道:“我和旁人不同,邁出今天這步不容易,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早給你逼進死胡同了,你還說風涼話?”

      音樓不由心虛,靦臉笑起來,“好好的,把我說得逼良為娼似的。”

      她這么一來他立刻軟化了,溫聲道:“就算逼良為娼也是我自愿的,怨不上你。我為什么一直不敢同你交底,還是因為沒把握。我沒法許你未來,這點我很覺對不住你,所以心思再活絡,也只能背著人。再說自己這身子骨”他垂首輕嘆,“我沒臉想別的。”

      他的顧慮她早就想到了,如今他說出來,她心里更覺不好受。寬慰的話再多也不能彌補實質性的傷害,只能緊緊攥著他的手。

      他略帶愁苦地看她一眼,挨得更近些,似乎有些難出口,再三斟酌了才道:“像上回在鹿鳴蒹葭那樣的事,下次不能再發生了。我有時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你就想和你親近,你要是不攔著我,后頭恐怕難收場。咱們的心是一樣的,但萬事不能不作兩手準備。若我留得住你,恩愛也是天經地義。若是留不住我不能埋下禍根毀了你,你懂么?”

      音樓在宮里看過那些書,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這樣約法三章真夠直白的。話雖說得清楚,她也認同,可心里終歸有些不受用。到了這時候他還要考慮那么多,究竟是什么意思?先前的歡喜霎時散了一半,又不得不委屈求全,花了大力氣才爭取來的東西舍不得松手,也許她愛他更多一些,所以會有種做小伏低的錯覺。

      “那你和榮安皇后呢?”她囁嚅了下,匆匆一瞥他,立刻又垂下了眼皮。這是困擾她很久的問題,就算是八百年前的事了,終歸是他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她總會不自覺地拿自己去攀比。

      肖鐸卻被她問得愣在那里,過了很久才咬牙切齒道:“誰和你說起這些的?是不是彤云那個碎嘴子?”

      音樓嚇得忙擺手,惹他起了殺心彤云就完了,便搪塞道:“榮王暴斃那天我送皇后回坤寧宮,聽皇后話里似乎有那么點苗頭,我就記下了,和彤云沒什么相干,你不要誤會。”

      他抿著唇冷著臉,像是被觸到了雷區。一向從容優雅的人,那種狠戾模樣很少看到。不過也只是一瞬,又平靜下來,漠然道:“皇宮和市井沒什么兩樣,里頭弱肉強食,你也知道。自己不夠強大,就得找個靠山,恰好皇后需要個替她賣命的人,我那時候又只是個小小的隨堂,有這樣的機會怎么能放過?我也不諱,有今天全是依仗了她。她雖不得寵,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后的尊崇在那里,要提拔個把親信易如反掌。來往得多了,漸漸發現單靠賣命遠不夠打下根基。”他臉上有些難堪,“所以適時地關心一下,替她排憂解難,一來二去就往斜里岔了。”

      “那你們到底有沒有”話到嘴邊打個滾,又咽下去了。怎么問呢,問他們有沒有肌膚之親,像那天他們在鹿鳴蒹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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