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尷尬的事是什么?
被人虐到抱頭痛哭,回頭發現了始作俑者。
更要命的是這大惡狼還混進羊群,和他們講了半天他是怎么用利齒撕碎他們喉嚨的。
goq三人中最小的打野:“嗚……嗚!”
沒錯,真哭了,不是形容詞,不是夸張手法,而是繃不住情緒,流下了男兒熱淚。
衛驍:“……”
goq打野自覺丟人,擦著眼淚道:“我……我……”越解釋越哭得兇。
衛驍連忙扯了張紙巾給他:“別哭啊。”
goq打野可算把話說出來了:“我不是被你錘哭的。”
這解釋得絕對是掩飾。
衛驍也不急著回屋了,擠到他們身邊坐下:“看這里。”
goq三人給他騰了地方。
衛驍手指細長,骨節生得特別好,點在手機屏幕上像根脆生生的竹筍:“死騎這波操作很及時,但輸出不夠。”
goq打野用的是死亡騎士,他不哭了:“可是我切了形態會追不上你。”
衛驍點著進度條,向后拉:“如果巨人薩滿控我的時候,你站在這個位置,是不是就來得及切換形態了。”
goq打野:“……”
衛驍繼續道:“切換形態后,你起手一個重刀突擊,再接個靈魂吶喊,我能被你控到喊爸爸。”
goq三人:“…………”
很有道理,非常犀利,可問題是怎么能做到啊!
且不提那個刁鉆的站位,即便是切換形態后,重刀突擊加靈魂吶喊,如果沒有觸發入魔狀態,也沒有卵子用!
衛驍又回放了一遍,指著雨獵說:“這里很棒,踩著雨點來的很及時。”
莫名被夸,goq的射手懵了懵。
衛驍:“當然,再怎么及時也點不死我。”
射手君:“…………”就他媽的反駁不了!
衛驍尤其夸贊了巨人薩滿:“這個大招真牛逼,我被你震起來的瞬間,開心極了。”
四個人聚頭嗶嗶這么久,早就沒了隔閡。
本來都是十八、九的少年沒那么多心思,衛驍騷歸騷,說話也真有趣。
而且goq三人也感受到了,衛驍在幫他們復盤,雖然復著復著就開始吹他自己——但也沒錯啊,quiet真的強,吹得有理有據!
goq輔助好奇:“怎么就開心極了?”
我把你控住,你開心極了?
如果了解衛驍的菜哥在場的話一定會說:別問!兄弟,咱活著不好嗎!
可惜goq輔助不懂,就這么問出來了。
衛驍微微一笑:“在這之前,我以為你們要從頭菜到尾。”
goq眾人:“……………………”
衛驍心滿意足地回到包間,白才盯他:“便秘?”
“滾!”衛驍心情好,把一袋子零食放菜哥桌面,“隔壁送的。”
白才:“???”
怕菜哥多想,衛驍道:“上完廁所看到goq的三人在排隊,和他們聊了聊。”
菜哥嘴角抽了抽:“聊了聊?”
有種不好的預感。
衛驍叼著吸管喝西瓜汁:“嗯,給他們復了下盤,把他們感動得直給我塞零食。”
因為零食里有包薯片,越文樂已經撕開準備吃了。
菜哥嚇一跳,連忙制止:“別吃!”
越樂樂:“?”
菜哥:“goq恨死衛驍了,給他的零食里肯定有毒!”
嘎嘣一聲,越文樂已經吃了。
衛驍得虧用吸管喝,要不得噴:“我草你大爺白才,老子有那么敗人緣?”
白才逼著越文樂吐出來:“就你那復盤,誰聽了不想毒殺你。”
衛驍笑罵他:“少毀我清白。”
今天衛驍沒熬夜,他睡覺前捧著手機,看了又看,看了再看,最后把這張照片放到了加密相冊,小心保存了起來。
隊長私照,只有他可以看!
哎,真想他。
衛驍蹭蹭枕頭,睡得還不錯。
陸封第一次理療約在了下午一點。
衛驍睡得最熟的時候,他開始了第一個療程的第一個階段。
醫生和他講了很多注意事項,陸封一一應下。
醫生著重強調:“可能會很痛,請務必忍一忍。”
陸封點頭應下:“有勞了。”
整整一個半小時,結束后陸封整個上衣全濕透了,他臉色也紙一樣的白。
主治醫生十分佩服:“您非常勇敢。”
全程沒有抱怨一聲,甚至連輕哼都沒有發出,憑借著驚人的毅力忍了下來。
醫生安慰他:“等一周后可以再做一次檢查,如果效果好的話,這個肩傷是有希望恢復到七成的。”
陸封臉上有了點血色:“多謝。”
初檢的結果非常不樂觀的。
電競職業對微操要求太高了,這種外傷可能會造成的影響是多方面的。
身體、心理都有因素,想要完全恢復,難度太高,醫生是不會下保證的。
可陸封今天所展現的毅力和堅持感動了主治醫生。
他渴望治愈,因為心中強大的信念而渴望著重回賽場。
哪怕他一句話都沒說,這種心情卻傳達給了所有見到他理療的人。
如此執著,命運怎舍得壓垮他。
因為睡得早,衛驍醒得也早,才剛過十點,他就睜開眼了。
衛驍一把撈過手機給陸封打電話。
陸封接得很快:“吃飯了?”
衛驍幾乎和他同時開口:“理療怎么樣?”
然后兩人又同時說話——
“沒吃。”“還好。”
這異口同聲把兩人都逗笑了。
衛驍索性開了免提,一邊去洗手間洗漱一邊和陸封閑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雖然不在一起,卻又好像在彼此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