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好,能容人,但卻有著不可觸碰的底線。
其中一條就是close。
兩年前正是ftw最難的時候,close年紀輕輕就把俱樂部給買下來,這對于很多人來說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各種風風語不絕于耳,當時他們青訓營里有人說了句:“還是close牛逼啊,靠賣屁-股就能搞到一家俱樂部。”
衛驍聽到這句話,二話不說給他一拳。
那人一臉懵:“你他媽瘋了!”
衛驍又是一拳,打得那人嘴角滲血。
白才當時看傻了,他那時候已經和衛驍熟了,這小子終日嬉皮笑臉嘴巴貧,和誰都處得好,他絕沒想到他發起狠來會這么瘋!
后來要不是白才上去死命攔住,他懷疑衛驍能把人給打死!
即便是被按住了,衛驍也死死盯著那人:“道歉。”
那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衛驍一字一頓道:“給close道歉。”
也是那時候,白才知道了衛驍的逆鱗。
平日里最好說話的人,一旦逆鱗被觸碰,比誰都可怕。
青訓營的管理比職業賽場松太多,對于這起事件也只是給了訓斥和記過。
那人一來沒有成績,二來理虧,沒敢再鬧,直接回家了。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白才是其中一個。
所以他明白close換路,對衛驍來說是怎樣巨大的刺激。
凌晨三點。
寧哲涵和越文樂陸陸續續起身。
他們看看衛驍,再看看白才。
白才搖了搖頭。
寧哲涵和越文樂點點頭,先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衛驍和白才,白才斟酌了一會兒,正要開口,衛驍道:“你去休息吧。”
白才:“……”
衛驍目不斜視地盯著屏幕,在長達四小時的專注下,仍然將神戰的操作發揮到了極致。
白才輕吸口氣:“隊長還在等你。”
衛驍手指一顫,漏了個兵:“他睡了。”
白才咬了下牙道:“你別這樣,隊長會做這樣的決定,肯定是……”
衛驍冷聲道:“去休息。”
白才:“……”
解鈴還須系鈴人,白才說什么也是沒用的,他起身道:“你也早點回去。”
衛驍:“嗯。”
白才出了訓練室。
偌大個訓練室只剩下衛驍。
他結束了一局。
屏幕上的‘victory’刺目又無趣。
沒再繼續開匹配,衛驍向后靠在椅子里,抬起胳膊肘蓋住了眼睛。
為什么要放棄。
因為他不夠強嗎。
close是因為他,才讓出打野位嗎?
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涌上胸腔,讓衛驍感覺到了久違的無力感。
——爸爸媽媽為什么離開。
——因為他不是個聽話的孩子嗎。
衛驍輕吸口氣,努力把翻滾的情緒壓了下去。
他坐直了身體,點了匹配按鈕。
不夠強就練。
他能做到。
“叮。”
手機響了下。
這是個特殊提示音。
衛驍關了匹配,拿起了手機。
lu:“睡了嗎?”
衛驍沒心情和任何人說話,包括老板。
可是……
這么晚了老板還沒睡,應該是有什么事吧。
衛驍不愿因為自己的情緒傷害別人。
衛驍打字:“還沒。”
接著他又問:“有什么事嗎陸哥。”
凌晨三點,正常情況應該睡了吧。
lu那邊頓了下,發來一句話:“這么晚了,在訓練?”
衛驍:“……”
lu:“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衛驍:“沒有。”
兩人停頓了一會,似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衛驍打起精神道:“陸哥這么晚沒睡,是……”
他的字還沒發出去,lu又發來一條:“心情不好?”
簡簡單單四個字,衛驍感受到了來自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的關心。
他鼻尖微澀:“嗯。”
lu:“發生什么事了嗎?”
衛驍壓在胸腔里四個小時的話,連對白才都說不出口的話,卻似乎可以說給這個陌生人聽。
“我隊長決定換路。”打下這幾個字,衛驍的指尖都像被燙到了。
他深吸口氣,又發了一條,“他要放棄自己堅持了四年的東西。”
接著又是一條:“因為我不夠強。”
酒店客房里,坐在一片漆黑中的陸封看著這三條信息。
——我隊長決定換路。
——他要放棄自己堅持了四年的東西。
——因為我不夠強。
一股粘稠的情緒溢滿了陸封的胸腔,讓他落在月光下的手指輕輕顫了下。
lu:“為什么不和他談談。”
衛驍怔住。
lu:“可能不是你想的這樣。”
衛驍打字:“陸哥你不知道,我隊長他從打職業開始,一直是打野位,他的打野是全榮光最好的!”
lu:“但不是他喜歡的。”
衛驍后背僵住:“怎么可能!”
lu:“他沒有放棄,因為他堅持的從來不是一個打野位置。”
衛驍蹭地站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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