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輿論上幫王家豎立了個三夫人的光輝形象……天打雷劈的一幫禍害!讓我咋和老四說話?
還有丈母娘,正過上愛曬個太陽。遲早一問候就是丈母大人安康,然后低個頭灰溜溜就竄了,再多的話不敢提,沒做虧心事卻落個虧心的下場。我平時就喜歡坐了院子里石桌上吃個飯啊,宵個夜啊,飲個酒啊,這類休閑活動暫時停止,免得照了老四和丈母娘的面。
“你解釋了沒有?”自家里活的做賊一般,不爽的拉了穎質問,“這事趕緊解決,不能放了。再放我就住外面去!”
“上不得火的事,”穎給我手拿開,仰身朝屋外看看才道:“娘那邊說過了,也沒多余的埋怨,就咒了那獨孤家該死。”
“老四呢?關鍵看老四。”探身朝院外瞅瞅,老四正靠了她娘身上說話,倆人正小聲小氣的商論什么,估計和這邊的話題離不太遠。
“老四那邊妾身不好說……”穎一臉為難,輕輕指指外面,“這不是讓娘和她通個氣。夫君也別一天縮里面不好意思,既然是構陷,又不攀扯什么,和往常一樣就好。”
我也不想這樣。可咱臉皮忽然變的薄嫩起來,當然心里還是坦然的。若丈母娘給老四說清楚就好了,人活了就脫不開這些是非,兩廂體諒一下,是吧?
既然不好在外面公開辟謠,就只當耳旁那么些都是放屁,誰再問三夫人的事我就打他,直到打的沒人敢問為止。看來我是個暴虐成性的人,最近打不少是非精,說起來張家兄弟也未能幸免,尤其是才提升學監的張馥就因為被我打毀了容,耍賴不來莊子上講學。
那些挨打是活該,二娘子是不好當了我這家主面上問,可明顯心里有想法。這就不對,上去先猛踹個三、五十腳。打完二娘子楞楞看我,不知道為啥又挨打,還問。
“沒事楞什么神?明顯心里沒想好事,還打錯你了?”捶了捶腰舒散一下筋骨,打人也不全是爽快事,打二娘子這類的就比較辛苦。
“小的正思量小侯爺是不是該打些功底了。”二娘子有點委屈,比劃了些基本的動作叫我看。“就擔心歲數還小,怕小人吃不下辛苦。”
哦,這么說還真是打錯了。擺擺手,既然是小侯爺的事就讓二娘子和九斤商量去,我手里還忙,外行不摻和。
一心不能兩用啊。農交會上精英薈萃,地方上來的專家都是憋足了勁來的,好成績好成果好方法比比皆是,各地經驗心得交流的如火如荼。研討會紀錄的卷宗堆的小山一樣,全球農業最高技術的大匯總,無價之寶。收獲之大不但出乎我的期望,與會專家更是都對農交會所起的效用贊不絕口,劉仁軌那張臭臉也不時有些笑容。
既有圣上親筆題詞,又有蘭陵長公主殿下親赴會場慰問農業精英,與各地代表親切交談,并在會中表彰并獎勵了幾位對農業發展有突出貢獻的先進工作者。第一界農交會成績斐然,在波瀾不驚的農業界掀起了滔天巨浪,農學的聲望在農交會期間得到了大幅升抬。
接下來的幾個月中將是各路專家在農學里互動講學的時間,站在講臺上將多年總結的經驗用輪講的方式傳授給學子們。為了表達對農業專家的尊敬,我和劉仁軌幾乎是場場不落的坐在下首認真聽講,不管聽懂聽不懂,先一副認真筆記的模樣。這點上劉仁軌做的比我好,他是啥都記,我則是做畫,孫悟空啊,豬八戒啊,就按照講課老師的模樣朝上安,一陣子下來發現自己的畫功有了質的飛躍。
終于又像模像樣的回到了課堂上,腦子空空的進來,又空空的離去;依然是玄而又玄的天書,依舊是筆記本上妖魔鬼怪的課任老師光輝形象,內心里總是充滿了學子時代的甜蜜回憶,我是個戀舊的人。若是中間不發生三夫人事件的話,哪堪稱完滿了。
每天和九斤蹲了地上研討老爹的課堂作業成了最開心的事。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孫悟空和豬八戒的具體分別,但我可以用西游記里的故事來解釋兩種動物的不同之處。九斤愛聽這個,攀在我臂膀上不停的問:“孫悟空是個和尚還是個猴子?”
我不能亂說。九斤現在的智商已經能分清猴子與和尚的不同之處,可還達不到將兩者融合的境界,我得慢慢引導他才行。“和尚是什么?”
“人!”對此九斤很回答的十分果斷,并再次肯定道:“人!”
“人能當和尚,猴子當然也能。所以這孫悟空就是猴子和尚,豬八戒當然就是豬和尚。”努力把心智純凈化,被烏七八糟事物污染這么些年后,總是感覺跟不上孩子的思維,和九斤交流起來很吃力。
“雞呢?”
“雞不行,雞吃葷的,和尚吃素。再說咱家大多是母雞,和尚是男的。”費勁啊,幸好二娘子給九斤傳授過和尚和尼姑的分別,所以還能解釋。
九斤懂了,很扎實的點點頭,“公和尚,母尼姑。”
“小聲,讓你媽聽見得揍你不可。”從大方向上九斤是對的,有這種見地的小孩不多,不能說他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