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得她好像饑-渴難耐,連出去一趟都巴不得來場艷遇一樣?談穎斜睨了他一眼,盡可能平靜地解釋,“這不是我的,我替別人收著。”
沈良臣狀似了然地點點頭,“不收在行李箱里,反而收在自己口袋里?”
那是因為中午陸瓷給她之后,她還來不及放回房間!談穎覺得百口莫辯,而且沈良臣看她的眼神怎么越來越危險,好像接收到了她的什么信號一樣。
她心中暗嘆不好,可已經來不及閃躲,整個人忽然就被攔腰提起,接著他強勢地讓她騎坐在他身上。
“天時地利,不發生點什么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他覆著她的后腦,聲線低低地,帶著幾分悶笑,“我們小囡好像也到如狼似虎的年紀了。”
談穎都快哭了,“真的不是我的!”
“唔。”沈良臣的手指慢慢穿過她一頭黑發,細細摩挲著,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你信我了?”
“女孩子臉皮薄,你不好意思承認沒關系。”
誰不好意思了!談穎無語極了,正待翻白眼,忽然又聽他說:“反正明天要走了,不如一次用完?省了下次不知道什么場合又掉出來。多尷尬。”
“……”這個混蛋可真能找借口。
***
十個套-套引發的一場悲劇,結果就是談穎這一晚上求饒求到嗓子都啞了。她是知道沈良臣體力有多好的,但是他向來都懂節制,很少在這事兒上死命折騰她。
但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十個較上勁兒了,還是因為別的,總之格外地磨人,怎么都不肯放過她。
談穎很難受,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他逼到了極致,她覺得全身都又酸又軟,尤其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泥濘不堪,身下的床單都濕透了。
她摟著他開始服軟,喘息著求道:“沈良臣,不要了好不好?我明天還得早起,好累。”
沈良臣彼時正伏在她身上,單手覆在她發頂以防她撞上床頭,就著這個姿勢堪堪停了下來,卻目光復雜地盯著她看。
談穎被他看得生出一陣赧然,故意別開眼,“怎么了?”
“沒事。”
他回答的也甚是古怪,眼神分明沉甸甸地,卻故作輕描淡寫。談穎沒心思琢磨他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只使出渾身解術討饒,哪知道她越掙扎他就越來勁兒,仿佛要證明什么似的。
等天空開始漸漸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她已經在他懷里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沈良臣沉默地看著她,忍不住將額頭貼上她的,輕輕嘆了口氣。
***
隔天沈良臣回國,談穎也有正事兒要辦,于是兩人就在酒店門口匆匆分的手。只是沈良臣臨走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提醒談穎,“你郵箱有新郵件。”
談穎愣了下,看著他沐浴在晨曦中的臉龐,眉眼間有些凝重的痕跡,不由什么都明白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沈良臣被她這反應鬧得心口一堵,蹙了蹙眉,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沒有想象中的熱-吻,更沒有甜蜜語,陸瓷對此表現得相當驚訝,“你們可真不像是情人,一點都不黏糊。”
黏糊那是年輕人的專利吧,她和沈良臣加在一起都多大年紀了,膩膩歪歪才奇怪,而且也早就過了熱戀期。
見她不以為意,陸瓷忍不住撇嘴巴,一臉不贊同的樣子,“鄒姐,你對沈總也太放心了。你老是冷冰冰的,男人要是一直嘗不到甜頭,很容易放棄的。”
說起甜頭,談穎又想起昨晚,心里忍不住默默吐槽,昨晚那男人就差把她拆骨入腹了好嗎?這還不算甜頭?
其實她倒是非常享受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不會過分依賴,也不會過分疏離,這樣的距離對她來說剛剛好,過去的事讓她太缺乏安全感,這樣反而自在。
在車上她登了郵箱查閱,果然有封來自程季青的未讀郵件在里邊兒,看來沈良臣總算有些進步,知道提醒她不說,還能忍住沒使壞把它刪除,實在太不容易了。
想起他離開時負氣的樣子,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原來有人昨晚鬧成那樣是在吃醋?
臉上的笑意還未退盡,談穎看到郵件的內容卻再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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