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園里的槍聲顯得分外的清晰,**軍秘書長安智和隨行的警衛在被人用沖鋒槍近距離擊斃后,橫尸在自家別墅的大門外,而讓遠處目擊者震驚的是,兩名面目普通的持槍者槍殺完目標后并未立刻離開,而是不慌不忙的靠近尸體檢查兩人是否真的死亡。
臨走前,他們甚至還用沖鋒槍對著尸體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抵近掃射,然后才揚長而去。
震驚至極的人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敢上前圍觀,任憑兩具死狀凄慘的尸體就這樣擺在那邊,而其中一具尸體的旁邊,還滾著他生前吃掉一半的蘋果和掉落出來的手機。
安智生前主張投降,是**軍高層的核心官員,主持參與多次與緬政府的談判,槍殺發生的第二天,他的別墅內被搜出疑為用來收買他的兩箱純色金條。
尤拉早在陸進回來以前就查到了泄密的人是誰,不過陸進向來不喜別人插手他的事,于是尤拉讓安智多見了兩天太陽。
跟著陸進一起從“大殺器”下跳河逃脫的兩個手下也在陸進回來后的第二天帶著一身的傷趕回了山寨,陸進自然把這個出氣的任務交給了這兩個死里逃生的貼身警衛。
陸進的強勢回歸,手下的狠辣報復加上叛徒安智的死訊,讓**軍內部從此也再無人敢提及投降整編。
就在安智被槍殺的同一時間,政府軍兩名高級官員正從政府大樓啟車離開,準備奔赴前線。
當幾輛軍車開上那架必經的兄弟大橋時,橋下的幾噸由劣質雷管串聯的**被人引爆。
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遠處百米開外的人們眼睜睜的目睹了這座名為“兄弟”的大橋灰飛煙滅,整個橋面被炸到飛起,幾十米寬的水泥路面在空中翻滾了好幾次,然后崩碎掉到了橋下破敗的河道中,而強烈的爆炸余波令大橋兩側的建筑猶如被撞倒的多米諾骨牌,相繼倒塌。
被炸死的兩名緬軍政權高官是政府軍主戰派的代表人物。
主戰派向來堅持“一個血統、一個聲音、一個領導”。對他們而,對地方民族武裝的招安幾乎等同于“國家分裂”,在他們看來,同意**軍維持現狀在不繳械的情況下**相當于是讓其**成國,一旦這個先例被打開,緬甸聯邦會像前南斯拉夫一樣,沿著各邦的邊界,迅速分裂成許多小國。
因此幾人主張若是對方不同意談判條件便動用武力征服緬北地區,堅持主戰不主和。
這起爆炸事件猶如壓上駱駝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雙方談判迅速破裂,很快**軍開始陳兵控制線,與緬軍形成對峙。
**軍總部指揮室里
“不是我們出手”。面對長桌對面總司令林志賢的試探疑問,陸進微微蹙眉搖頭。
兄弟橋上的爆炸事件發生后,全世界的人都認定這起暗殺事件是**軍對政府軍提出苛刻和談條件的一次大反擊,就連**軍內部某些官員都以為,這是高層不再和談準備繼續開打的決心表現。
指揮室里的兩個最高領導人從陸進口中得到確認回答后,不約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陸進也沒有擅自行動,那就是說,有別的勢力想在原本就緊張的氛圍下插手攪亂局勢挑起雙邊的戰事然后渾水摸魚。
若是查出來是哪邊的勢力,情況就能緩和。
“坐吧”,林志賢指指會議桌旁的椅子,示意站在屋子中間報告情況的陸進坐下。
陸進立定,行了一個標準軍禮后坐進桌邊的椅子。
林志賢望著坐在自己對面幾米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陸進,心底莫名感慨起來。
當年那個十歲不到就跟著他的冷漠孩子,如今已長成了一身悍勁的鐵血軍人。
猶如一只利爪已成的猛虎,再無人可以壓制他身上的那種野性殺氣,即使他已經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他身上依然有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這么多年來,他出手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也是他,帶著軍隊把**軍的地盤一個營盤一個營盤地攻克了下來,最后擴大到了今天的這個范圍。
陸進,天生就是一個完美的人形戰爭機器。
“就算能證明不是我們做的,和談也無法繼續了,繳械整編這個條件,我們不能同意”。
坐在長桌另一側一名頭發微白的老者威嚴開口,打斷了林志賢的感慨。
開口說話的這個老者,是**軍盟軍ki的最高領導人楊司令。
“打了半個世紀,我們沒有能力推翻仰光政府,仰光政府也沒有辦法消滅我們,再打五十年還是這個局面,所以當初我才提議主動和政府提出停戰,希望我們在擁有自己的武裝并享有地區自治權的情況下爭取到**”。
楊司令一邊說一邊皺起了濃眉:“但是他們的條件太苛刻!我們決不能繳械!繳械相當于把自己的命拱手送上!到時候政府說我們是一伙土匪,要剿滅,那槍馬上就會響起來!那我們還能拿什么去打?”
林司令聞贊同點頭,“嗯!同意這個條件還不如繼續開打,他們要野蠻我們就來野蠻,他們要文明我們就來文明,隨時奉陪”。
兩個最高領導人幾句話便已達成一致。
接到可以開戰命令的瞬間,靜坐一旁的陸進眼底閃過了血腥光芒,他起身立定,跟一直隱在楊司令身后沒出過聲的尤拉一起,向兩位領導人行完軍禮后轉身大步走出了指揮室。
“金三角,以后就是這兩個年輕人的天下了”。望著兩個生機勃勃的年輕人大步離開的挺拔背影,年紀已大的楊司令搖頭感慨不已。
“年輕人嘛,就是好戰”。林志賢微微一笑,對他剛才那句話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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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在距密支那80公里的邊境地帶朝政府軍發起了迅猛進攻,隨后在己方整個勢力范圍內的山區全面展開了游擊戰和襲擾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