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會再為《何以》寫什么東西了。始終覺得,那時候的情緒不可復制,怕寫出來會破壞曾經的感覺。或者又覺得,他們的幸福已經可以預見了,作者又何必畫蛇添足。
然而這次再版,大家要番外的呼聲實在太高,于是我說,我試試吧。
于是我又放任自己沉浸到《何以》中去。
這實在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卻又不可喻的美妙。
我又陷入了走著走著,就會想起何以琛和趙默笙的狀況,各種他們的情景紛沓而來,甜蜜的,讓人忍不住傻笑的,又或者忽爾傷感的。計劃之外的情節越寫越多,本來不想寫到孩子的,寫到了。本來只想寫幸福的情節的,卻會忽然寫到過去,甚至把自己都搞哭了。
在咖啡館忍不住濕了眼睛的時候很不好意思,并不是因為服務員走過好奇地看了我兩眼,而是覺得,都這么久了,我還會搞得這么投入,真是很難為情。
明明說了再見,告別已久。明明我已經慢慢變老。
卻這么輕易地被他們俘虜了。
我怎么會以為我再不會寫出我心里的他們呢?
他們是以琛和默笙啊,是我根植于心底的最固執的愿望所化,無論時光如何沖刷,都不會改變。無論多久的久別,都不會陌生。
嗨,以琛,默笙,我們又遇見了。
我還記得與他們初遇在人群熙攘的超市,就像在后記里寫的那樣,忽然就冒出那樣一種感觸攫住了我。也許早一步,晚一步,他們不是他們,我不是我,誰知道呢,緣分總是那么玄之又玄。
我還記得那是大三的暑假,我在我的老臺式機上,一遍遍的寫著他們的重逢,寫了十幾遍,終于我滿意了,他們也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