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年和葉三秋在老爺子的病房看到了個生面孔。
男人四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但給人的感覺很不簡單。
他好像認識葉三秋和陸思年,審視的眼神在陸思年和葉三秋身上掃了一圈,眼里閃過一抹了然,問一旁的老爺子,“陸老司令,這兩位同志想來就是猛牛同志和嬌花同志了吧。”
老爺子點了點頭。
之后朝站在門口的葉三秋和陸思年招了招手,“你倆過來。”
葉三秋和陸思年走近,老爺子指著中年男人介紹,“這位是姜同志!”
老爺子對姜同志的態度很客氣,加上姜同志能叫出她跟陸思年的代號,葉三秋猜這位姜同志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葉三秋和陸思年禮貌的打招呼,“姜同志好!”
姜同志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他道,“嬌花同志和猛牛同志待會有時間嗎?跟我去見個人。”
葉三秋和陸思年愣了下。
葉三秋往老爺子臉上瞅了一眼就猜到待會要去見的人是誰了。
姜同志的身份她也差不多猜到了。
大領導的請求她肯定是不能拒絕的。
她應了聲“好”!
跟葉三秋預料的一樣,姜同志帶她跟陸思年去見的人是葉老三。
葉老三躺在病床上就跟睡著了一樣。
姜同志說,“懷仁同志已經昏迷一個周了。”說著,他往葉三秋臉上看了一眼。
葉三秋站在病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葉老三,面容平靜。
她說:“懷仁同志對組織做出了重大貢獻,他現在生病了,相信組織會想辦法治好他的。”
姜同志愣了一瞬,隨即扯了扯嘴角。
“組織肯定會想辦法治好懷仁同志。”停頓了兩秒,他又說,\"不過懷仁同志的情況有些特殊,醫生說他腦袋里長了個東西,需要開顱將里面的東西切掉……”說到這兒,他又頓住了……
葉三秋:“……”
你特么是逗號啊,蹦幾個字就要出來顯擺一下!
他不繼續說,葉三秋也不開口問。
md,急不死他!
大概過了一分鐘,姜同志輕笑了一聲,他說:“猛牛同志的定力還真是令人佩服!”
病床上躺著她的親生父親,從進門到現在,她臉上一點擔憂的表情都不曾有。
這讓姜同志有些挫敗。
葉三秋就當沒聽出姜同志話里的外之意,她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定力好是作為軍人最基本的要求。”
姜同志:“……”
她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饒是姜同志再能沉的住氣,也被油鹽不進的葉三秋弄的有些頭疼。
索性他也不拐彎抹角了。
直,“懷仁同志的手術風險比較大,我們的醫療資源和水平目前還沒法保證懷仁同志的安全。”
葉三秋輕蹙了下眉……
姜同志掃了一眼葉三秋,繼續說,“懷仁同志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出國治療的。”
一旁的陸思年開口道,“既然懷仁同志不能出國,組織就不能想辦法將國外的醫生請來國內?”
這年頭,國際貿易開放了。
與外國的關系也建立起來了。
請個外國的醫生來給懷仁同志治病并不難吧。
姜同志嘆了口氣,“組織已經跟友國發出了請求,友國也同意了,不過懷仁同志昏迷的消息也傳出去了。”
葉老三身份特殊,敵國的人肯定都不想讓他活著。
他們肯定不會讓友國的醫生平安來到華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