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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希特勒第一次派人進藏之謎

      方新教授道:“沒錯,塞弗爾小分隊是一個幌子,他們的任務,就是為了掩蓋納粹前往西藏的真實目的。與這五人一同前往西藏的,另有八名成員,這就是許多照片不能拍全的真正原因。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證,另外一同入藏的那八個人,要在任何資料上徹底隱形。而且,除了你這次從俄羅斯帶回來的解禁材料,我們從別的渠道再也查不出有關這八個人的任何事情,可見納粹對這八個人的保密做到何種程度——連組織內部也不做任何備份資料,這就有了八個完全不存在于這世上的人。資料在這里,你看一看。”

      1、莫金猜想

      呂競男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岳陽身上。只見岳陽左手捻起整疊資料邊緣,一頁一頁地落下,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達杰的照片上,左手猛地收緊,似乎唯恐資料被人奪去,瞳孔霎時放大又縮緊,雖然強力克制著,但牙齒還是發出了“咯吱咯吱”的研磨聲。呂競男心中一動,暗道:“果然是他。”

      卓木強巴道:“可是,他用這種鐵血統治手段來控制一批亡命徒,就不怕他手下造他的反?”

      呂競男收回心思,答道:“這正顯示了莫金這個人的厲害和可怕,也就是說,他的手下全都認為,他們的能力和思維,都遠遠不及莫金這個大老板。要想造他的反,除非你的能力強過他,或者有能與他匹敵的能力。我想,剛開始一定也發生過亡命徒的暴亂,但是莫金卻活得好好兒的。”

      這時,岳陽開口道:“教官,這份材料,我可不可以……”

      “不行。”呂競男斷然道,“這份材料,暫時還不可以泄露出去。你知道規矩,除非那些新隊員的最終名單確定下來,才可以告訴他們對方的資料。”

      岳陽默然不語。呂競男道:“你可以出去了。對了,請塔西法師來一下。”

      岳陽留下資料返身出門,心中涌起的不是刻骨的疼痛,反而是一陣狂喜。那個聲音從心底深處升騰上來,在腦海中盤旋,漸漸擴大著音量:“找到他了,找到他了!找到他了……”

      達杰,男,33歲,青海藏族。擅長:偽裝,堪破機關,解剖。

      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印在岳陽的腦海里,連上面手寫的筆跡,字體都清晰可辨,仿佛那是刻在他骨頭上的。

      岳陽出門后,呂競男才對卓木強巴道:“這份資料上明確地提到,要注意一個叫馬索的人。這個人沒什么本事,但卻深得莫金的信任,常常跟隨莫金左右。臥底的同志提醒我們,要得到關于莫金更多的資料,可以從這個人下手。”

      卓木強巴“哦”了一聲,在資料上翻找。呂競男道:“這上面沒有他的資料,他的身份和莫金一樣隱秘。從另外的材料分析,這個人膽小怕事,本身也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最擅長的莫過于拍馬溜須,但他卻是留在莫金身邊最久的人。”

      卓木強巴道:“原來如此。可是,如果他經常跟隨在莫金左右,那么我們不是連他的行蹤都掌握不了么,又怎么能對他下手?嗯,這個是?”他又翻到一頁資料,上面卻沒有了照片,只寫著:狐狼,擅長一切野外生存和戰斗技巧,年齡身份不詳,疑是高階特種兵出身。

      呂競男解釋道:“這是狐狼,就是可可西里狐狼組織的頭目,這個人極難接近,警覺性極高,所以無法暗中拍攝。臥底的同志給出了高階特種兵出身的懷疑,就表示,他認為,這個人,至少有特種部隊隊長的能力。”

      卓木強巴道:“這太荒唐了!擁有特種部隊隊長的實力,卻去可可西里干盜獵的事,這不可能。”

      呂競男道:“當然,這只是那名臥底按照他個人對特種部隊的理解得出的結論。其實這名狐狼未必擁有特種部隊隊長的能力,也極有可能不是我國的軍人,國外一些王牌特種部隊的普通隊員,說不定也有這樣的……”說到這里,她猛然中斷,卻見卓木強巴正瞪著一雙大眼向自己望來,兩人竟然同時聯想起巴桑在那冰宮內說的那段話……

      “他叫西米,也是一只蜘蛛。”

      “最后那次,他沒去。”

      而卓木強巴還想到了更多——

      “哼哼,可惜我們這群特種兵,卻淪落到要靠盜獵為生了……”

      良久,卓木強巴才喃喃道:“這也太巧了吧,可能性很小的。”

      呂競男道:“但畢竟存在著這種可能性,不是嗎?”

      卓木強巴還想說點什么,呂競男道:“這件事就此打住,暫時也不要告訴他們。你可以研究研究,根據我們的對手所擅長的,提出你的想法,看看對那批新隊員的針對性訓練有無幫助。畢竟最后訓練合格的人,我們都要告訴他們真相,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是什么樣的人。現在,我跟你說另一件事。方新教授告訴我們,你在上海住院時,有個神秘的人來找過你,希望你透露出這些年我們搜尋到的線索;此次去俄羅斯你又一次碰到了那個人,而且還有許多身份不明的武裝力量,是吧。”

      卓木強巴點頭,這也正是他急需知道的信息。

      呂競男將另一疊資料拿在手中,道:“本來,我們認為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應該不會與那些國際組織發生沖突,所以就沒有必要將他們一一告訴你們。可是,這次不知道是特訓小組中的哪個人,出于什么原因將我們的經歷透露了出去,以至于被他們給盯上了。這份是我們目前收集到的國外一些組織的資料。”

      卓木強巴接過資料,道:“這次不是找了許多新隊員嗎,要別人加入,總得告訴人家一點什么吧?或許正是如此,才引起那些國外組織的注意,應該不是出于什么目的而透露出去的吧?”

      呂競男道:“不,我仔細分析過胖子來找你的時機和態度,他非常確定你的經歷。那些國外組織也并非省油的燈,如果只是道聽途說的話,甚至都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我可以肯定地說,透露出消息的人,一定是我們特訓小組中,與我們一起行動過的某一位成員。”

      卓木強巴左手拿著資料,拍擊著右掌道:“照你這樣說,那又是你一貫認為的潛伏在我們之中的那個莫金的手下嘍?那么這次是出于莫金的授意,還是說他又換了新的東家,想找個買主?”他忽然覺得胸口憋悶得慌,似乎呂競男的話觸及了他的逆鱗,可是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哪里不對,只是感覺呂競男這樣說,對他是極大的傷害。

      呂競男道:“這個,還不好說,也許,還有別的可能性……”

      卓木強巴突然提高了音量道:“哦,對了,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的隊伍里又多了一個叛徒,他是為另一方勢力服務的。哈!我的呂教官,我們特訓小組一共才多少人?扳著指頭也能數完,你今天懷疑這個,明天懷疑那個,這樣有意思嗎?”

      呂競男知道,又觸及卓木強巴最反感的那個話題了,再談論下去肯定免不了要吵一架。見卓木強巴正怒氣沖沖地胡亂翻閱材料,她轉而說道:“哦,那個找你的人說他們在全世界尋找帕巴拉的組織中排名前十,但我們統計,真正具有實力的大組織在全世界僅有七個,分別隱身于德國、法國、美國、俄羅斯、日本、意大利和以色列。”

      “嗯。”卓木強巴知道,呂競男已經做出了退讓,心頭那股突然產生的怒意也就慢慢消退了。他冷靜下來略看資料,順帶問道:“那么,莫金屬于哪個組織?”

      呂競男道:“莫金哪個組織都不屬于,他是突然出現的。”

      卓木強巴抬頭看著呂競男。她這句話可以有兩種理解:一是莫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帕巴拉,他是突然對帕巴拉產生興趣的;二是莫金一直就對帕巴拉有興趣,而呂競男提供的資料卻沒能調查出來。

      他詢問道:“這不太可能吧。莫金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只是在東南亞走一圈,都會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視,還派遣了特工人員去他身邊潛伏。那么,他什么時候對帕巴拉產生了興趣,又是怎樣產生興趣的,竟然……竟然沒有任何資料?”

      呂競男攤開手,搖頭,正表示她也無可奈何時,門外有人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強巴少爺。”

      兩人回頭一看,站在門口的竟是塔西法師。呂競男起身道:“塔西法師,您來了。”

      塔西法師示意呂競男坐下,不見他手上有什么動作,卓木強巴翻閱的材料卻到了他的手中。法師微笑道:“這份材料是官方統計的,這些組織全都是明面上的,就算排名在七大以內的,只要經過認真調查,也都能查到,而且里面一些小組織,已經解體好多年了,看了無用。”說完,輕輕將材料放在呂競男的桌上,拉過一張木椅,與卓木強巴面對面坐下,又道:“有關尋找帕巴拉神廟的組織,我們把它分為三個大類,一是藏秘,一是外秘,一是福馬秘——這里的秘,是指秘密組織。先說藏秘,指的是,當時光軍突然失蹤之后,知道些許內幕的一些大家族,他們雖然不知道帕巴拉的名字,卻知道四方廟所藏的珍寶以及光軍的無敵戰績。雖然他們得知光軍失蹤的消息很晚,而且途徑也各有不同,但從得到消息那一刻起,他們就開始尋找光軍的蹤跡,以及可能埋藏寶藏的地點。后來吐蕃王朝分崩離析,歷經長年戰亂,那些家族要么在戰爭中被消滅,要么轉變為在歷史上沒有留下名字的小宗教。總之,他們可以稱做是尋找帕巴拉的先行者,到今天,他們中的大部分已經化作歷史,不復存在了。要嚴格算起來,我們,以及你見到過的岡日普帕,都應該屬于藏秘。”

      聽到這里,卓木強巴看了呂競男一眼,發現呂競男也很認真地聽著。

      塔西法師接著道:“所謂外秘,指的是西藏以外的秘密組織,他們的出現非常奇怪,到現在我們也還無法找到他們的源頭。不過想來,大概是藏秘那些分散的小組織將消息泄露出去的。他們出現的時間比福馬要早得多,早了接近兩百年的樣子。但是,由于當時的科技不發達,他們中大多只是曇花一現,鮮有作為者。不過他們也是藏得最深的,幾乎在歷史上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就連我們也只是聽說過他們的存在,極少有文字記載。而且,到今天為止,他們依然存在著,官方卻沒有掌握到他們的任何資料。所以,如今我們說的外秘,指的就是那些沒有被官方統計到的,尋找帕巴拉的秘密組織。”

      卓木強巴不禁道:“那么,莫金就是……”

      塔西法師道:“我先說完。最后再說福馬秘,這福馬秘,其實也是屬于外秘,只是福馬這個人,在尋找帕巴拉神廟這件事上,實在是太有名了,以他當時的設備條件,卻能發掘出那么多伏藏珍品,這在西藏整個掘藏史上,都稱得上是一個奇跡。當然,也很可惜,因為他是個外國人,所以他發掘出來的珍藏,沒能留在我們西藏,就像敦煌佛經一樣,散布到了世界各地。關鍵還不在于此,關鍵是他將帕巴拉這個名字推廣了出去,并用他自身的經歷和發掘的寶物,激勵起大批的國外組織到西藏來尋寶。所以,一開始,福馬秘是指那些通過福馬的宣傳,或者是與福馬有關的人形成的組織。因為他們已經生活在工業化時代,所以很多組織都有翔實的信息和史料可查。到今天,我們說的福馬秘,就已經轉變為那些被官方統計到的尋找帕巴拉的組織。”

      卓木強巴哦了一聲,道:“也就是說,我們目前所了解到的,全都是福馬秘這一類組織?”

      塔西法師不由笑了笑,道:“準確地說,你們目前所了解的,只是福馬這一個人而已,算不上了解福馬秘。否則,當那位福馬秘的成員找到你時,你也不用那么吃驚了。”

      卓木強巴長長地出了口氣,心中自問,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毫不知情的呀?他不由又望了呂競男一眼,卻從呂競男的臉上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表情。

      塔西法師微笑道:“你不用去看競男,她,以及亞拉法師,都和你們一樣,也是不知情的。”見卓木強巴面帶苦笑,塔西法師解釋道:“知道嗎,就算是最外圍、最普通的福馬秘組織,尋找帕巴拉也有二三十年了,而你們接觸帕巴拉才不過兩年多時間,所以,你們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說著,塔西法師轉向呂競男,道:“而我們國家,真正開始關注帕巴拉,那是自19……年以后的事情了,由于當時實在是太多民間組織涌向珠峰,這才引起了有關方面的注意。雖然說國家成立科考項目組,獲得了非常豐富的資源,但畢竟起步太晚,在帕巴拉消失的一一千年歷史之中,不可能留下太多明顯的信息供國家查閱。如今我們國家所收集掌握的資料,大概和一些大型的福馬秘掌握的資料不相上下。”

      說到這里,塔西法師又將頭轉過來,對卓木強巴道:“所以,你們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就好像……”塔西法師深呼吸道:“就好像無所不能的佛,在冥冥中給予你們指引。自從那半卷古格金書現世,戈巴族的出現,瑪雅地宮的出現,一步一步都走向了正軌。而從莫金那里奪回的指向生命之門和倒懸空寺的地圖,更是讓你們有了前所未有的發現。當亞拉法師將你們的經歷傳回長老院時,頓時引起了震動,長老們一致認為,這是我們與帕巴拉神廟最接近的一次探索,所以,派我來全力輔佐你們。”

      一聽是從什么院被派出來的,卓木強巴肅然起敬,心想,恐怕塔西法師的職位在亞拉法師他們那個宗教里一定十分的高吧。心中這樣想著,就問了出來,呂競男在一旁大打眼色,卓木強巴才知道,一定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塔西法師依然淡淡笑道:“地位?怎么說呢,我們其實并不是一個完整的宗教,所有的密修者分散在各個教派之中,甚至還有沒有宗教信仰的普通人,他們只修行一些瑜伽之術和練氣的方法。所以,如果強巴少爺要弄清楚我們的地位高低,這可有些難了。而且很遺憾,原本我的身份是不足以加入你們的,只是因為強巴少爺你中了蠱毒,而我恰恰又會一些古醫術,所以才派我來的。如果一定要弄清我的地位,那……和亞拉法師差不多吧。”最后一句,卻是看著呂競男說的。

      呂競男岔開話題,道:“塔西法師,還是給我們說說莫金吧。”

      卓木強巴也道:“對,剛才聽法師這樣說,莫金就是屬于外秘的人嘍。”

      “對,”塔西法師道,“莫金這個人,應該屬于典型的外秘。在他出現之前,一直身世成謎,而出現之后,行蹤詭秘,不管從什么渠道,都很難收集到他確切的資料。他的身手,他的資本,他的見識,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擁有的,他對帕巴拉的尋找,也不會無緣無故。在這個人的背后,至少也有一個家族或某個組織,而從亞拉法師反饋的信息來看,長老們更傾向于,這個人嫡屬那個外秘組織——十三圓桌騎士。”

      “十三圓桌騎士?”卓木強巴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一個組織的名字。

      呂競男心中也是一驚。雖然聽亞拉法師說起過這個組織,但是她對這個組織依然陌生,據說,連長老院的長老們,也摸不清這個組織的實力。

      塔西法師道:“不錯,十三圓桌騎士這個外秘,具體產生時期不詳,總的來說,應該是二戰之后才形成的,真正開始活躍起來,也就是近二三十年的事情。但他們的實力卻是外秘中最強的,因為自從他們出現之后,其余尋找帕巴拉的外秘,一個個都漸漸消失了,據長老們推斷,應該是他們鏟除了競爭對手,并掠奪了對方的資源。這個組織里,每個人都擁有極強的專業探險技巧,我們曾與他們交過幾次手,各有勝負。那些與他們接觸過的密修者們說,那些人,每個人都有一兩項特別擅長的專業技能——有的人特別擅長格斗攻擊、槍械改造、易容偽裝;有的人則對機關數術了如指掌;有的人醫術相當的高超,曾有前輩在他們遺棄的同伴尸體上,發現他們竟然可以進行野外斷肢再植術;還有些人,對那些古代珍寶的市場價值了然于胸,每次盜走的,都是最值錢的東西。”

      呂競男一怔,喃喃道:“竟然會有這樣的組織?我們怎么會一點都不清楚?”

      塔西法師道:“如果他們已經被以國家為單位的政府機構盯上,他們也就不叫外秘了。這些人的行蹤非常詭秘,與他們接觸過的密修者說,雖然他們統一用英文交流,但口音各異,所以我們認為,他們的成員有可能來自世界各國,而且都有一個很好的社會身份作為掩護。至于他們在什么地方接受的訓練,又是如何聯絡行動的,這些都是未解之謎,不過據我們所知,世界各國的邊境線對于他們來說,仿佛根本不存在。他們也不只是盯著帕巴拉,世界上所有有可能出現大型墓葬的地方都有他們的身影出現,每次出現,都是十三個人,我猜想,十三圓桌騎士這個稱謂,就是由此而來吧。”

      2、帕巴拉家族

      “猜想?”卓木強巴心中一愣,旋即明白,塔西法師的職位太低,他也沒有辦法了解整個事情的始末,大多內容都是聽長老說的,所以不知道的事情,也就只能猜想了。“那么,莫金和十三圓桌騎士,又是如何聯系上的呢?”卓木強巴詢問。

      塔西法師道:“你不覺得莫金的身份,和十三圓桌騎士的其余成員很相似嗎?他突然出現,以前的身份卻十分神秘,而且有極好的身手,對特種作戰有相當的研究,更關鍵的是,他出現以來,私下秘密從事的,也是盜墓。”

      卓木強巴想了想,道:“也有偶然巧合的可能性。”

      塔西法師道:“還有一件事,你聽了就知道了。十三圓桌騎士出現以來,總是咄咄逼人,他們想要的東西總是勢在必得,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的腳步,不過在帕巴拉這一件事上,他們卻屢屢受挫。這個組織,也算相當了得,是越挫越強,如果哪次損失了人手,過兩三年,他們又能湊齊十三個人,再來西藏。每次他們都是來勢洶洶,突然出現,一旦離開西藏,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與他們交手多次,卻始終摸不清這個組織的底細,他們的規模有多大,訓練基地在哪里,人員的構成和分布,完全不知情。但就在大約**年前,這個組織好像完全放棄了帕巴拉,再也沒出現在西藏了。”

      “**年前……”卓木強巴心中一動,“那不正是……”

      塔西法師道:“不錯,那正是莫金橫空出世的時間。你依然可以說這是個巧合,但是別忘了,莫金身邊還有個灰衣人,據亞拉法師提供的資料,他極有可能是名操獸師。而十三圓桌騎士里面,正有操獸師,那些與他們交過手的密修者,有不少都在操獸師的手下吃過大虧。如果這名操獸師,在社會中偽裝的身份是那名動物學家索瑞斯·卡恩的話,那么,他第一次發表論文引起學界轟動時,也正是**年前。在這之前,他只是一名默默無聞的動物研究員,甚至可以說,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卓木強巴遲疑道:“這……”

      塔西法師又道:“而我們也一直很奇怪,十三圓桌騎士組織內部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突然放棄帕巴拉。直到你們從美洲叢林歸來,我們才得知一個可能的真相。”

      “可能的真相?”卓木強巴又迷糊了,開始回憶在美洲叢林經歷了什么?他首先想起的,竟然是那句巴巴-兔給他的警告——“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隨著這句警告,想起了巴巴-兔,想起了庫庫爾族的村落,那殺人蜂、洪荒、白城。但這些似乎和十三圓桌騎士以及莫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怎么扯到一塊去的呢?他集中精力,仔細地聽下去。

      可是接下來塔西法師說的話,立刻讓卓木強巴想到了很多,有明悟的,也有驚喜的。“你們最后抵達的那處,阿赫地宮里的珍寶都不見了,而且最后一道石門上,七個鑰匙孔里,已經插入了五把鑰匙,所以,阿赫地宮是被盜過的,對吧。里面有很多機關,聽說進去的游擊隊幾乎死光了,對于親身經歷過的你,應該深有感悟吧。但是同時,莫金身邊的那個灰衣人,他很準確地找到了地宮的最核心處,并且知道如何用鑰匙打開那道門。種種跡象表明,他曾去過那里,他甚至很清楚,最后那扇未被打開的門后面,有他想要的東西。”

      見卓木強巴張口欲,塔西法師不停歇地說道:“而且,亞拉法師在食人族里救出的那名奴隸,更加印證了我們的猜測:正是**年前,他和他的另外十二名伙伴,穿越重重險阻,前往那座地宮冒險,但叢林里的危機比他們想象的還可怕,他們還未抵達地宮,就折損了不少人手。因此,所有的事件聯系起來就很清楚了——十三圓桌騎士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消息,尋找帕巴拉的線索有可能出現在南美洲,所以他們匆匆離開西藏,前往阿赫地宮。結果,那一次他們損失慘重,很可能只有莫金和索瑞斯兩人活下來了,而且他們到底沒能打開最后一道石門。那次行動,肯定給他們留下了慘痛的教訓,并讓他們在這么長的時間里無法恢復。直到近兩年,莫金才緩過勁來,又開始尋找帕巴拉,不過他的同伙,再也不是十三人,只剩下一個人。”

      卓木強巴先前想好的問題完全被打亂了,只是盯著呂競男看,那質疑的眼神分明在問:“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呂競男露出一個歉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塔西法師道:“事情就是這樣了,你還有什么問題嗎,強巴少爺?”

      卓木強巴搖搖頭,道:“如果這樣說的話,莫金是十三圓桌騎士之一,那他手上應該有很多關于帕巴拉的資料才對,他為什么會盯上我?我在他眼里,應該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無名之輩才對。”

      塔西法師道:“目前我們只能認為,應該是蒙河那位戈巴族人將你們聯系起來的。或許是,你在和蒙河的瘋子接觸時,他在暗中發現了你。據我們掌握的資料,莫金這個人很多疑,他一定想弄清楚,你為什么要去找那個蒙河的瘋子,所以才會跟蹤調查你。而且,十三圓桌騎士在帕巴拉神廟一事上蒙受了太多損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任何關于帕巴拉神廟的線索。”

      卓木強巴道:“我還想問,他為什么會找到蒙河的戈巴族人呢?”他心思百轉,卻始終理不清頭緒。雖然說塔西法師的話表面上似乎說得通,但是很多細節問題卻經不起推敲,這件事聽起來像是一個編造的故事,而故事的很多地方,都引起自己的疑惑。莫金或許是十三圓桌騎士,但他為什么要找自己?從可可西里就開始緊盯著自己,那時自己可是連帕巴拉這三個字都沒聽過啊?想到這里,卓木強巴心中苦笑一聲。嘆息一聲,當自己以為已經掌握了許多資料時,卻突然發現,自己掌握的,只是少得不能再少的那一丁點兒內容。究竟那個帕巴拉神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就在卓木強巴心中已經相信莫金是十三圓桌騎士中的一員時,呂競男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對卓木強巴和塔西法師道:“教授在網上,他要我開電腦,說有東西給我們看。”說著,打開了電腦。

      卓木強巴看了看窗外的環境,問道:“這里也能無線上網?”

      呂競男指了指隔壁房間,道:“我們安有信號接收放大系統,只要衛星覆蓋的地方就可以。”

      網絡視頻接通,方新先問了句:“強巴拉已經到了吧。”看到卓木強巴就在一旁,教授拿出資料道:“這是你們從俄羅斯取回的二戰資料,你們看這個。”

      電腦上出現一封信件一樣的東西,手寫體,影印本,文字是字母。但卓木強巴不認識。呂競男也不認識,詢問道:“這是什么文?”

      這時,卓木強巴突然看到那封信的落款,最后一組符號很眼熟,他很快反應過來,莫金的名字,最后兩個字莫金,就是這個符號。

      方新教授道:“葡萄牙文,我已經請專家翻譯過了,這是譯文。這封信,是十七世紀,由一名叫馬庫斯·莫金的葡萄牙傳教士寫給一名叫坎布爾。帕拉西奧·特尼德的西班牙傳教士的。”

      電腦中出現了譯文,開頭一段是問候和宗教上面的探討,從第四段起,教授標注了紅線,內容是十七世紀的莫金詢問起特尼德的外祖父的手稿。莫金在信中說,他知道特尼德的外祖父去過瑪雅,并見過許多瑪雅典籍,他希望看看特尼德的外祖父已經破譯的瑪雅的文字,并詢問在瑪雅記載中有沒有提到一個叫帕巴拉的地方。信的旁邊還有專家特別標注,按原文音譯,可以讀作“穆巴拉”或是“沙姆巴拉”。

      石頭砌成的房間里靜悄悄的,說不出的詭異,三個人都盯著電腦里那封翻譯過來的信,很長時間,誰也沒開口說話。

      卓木強巴反復讀了三遍,確定每一個字都沒有漏讀,才小心地開口道:“這個莫金,和那個莫金……”

      方新教授微笑道:“我是先看到這封信的內容,后來才注意到這個名字的。不僅是莫金哦,你看清楚,是莫金寫給特尼德的信。或許你沒注意,我提醒你一下,福馬的全名,叫福馬·特尼德。”卓木強巴將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方新教授繼續道:“發現這一點之后,我便通過電腦檢索你們這次去俄羅斯取得的所有資料,同樣的字母組合,莫金這個名字,還在另一個地方也同樣出現過。另外那份文件,是德軍曾派遣一名叫西爾·莫金的外籍諜報人員,前往布賴奇麗莊園潛伏,可是那名諜報人員成功潛入布賴奇麗莊園之后就失去了聯系,那份文件正是那次潛伏行動的上線發給他們長官的,說那個西爾·莫金有可能是多面間諜。隨后不久,盟軍就破譯了德軍的恩格爾密碼。我從另一些渠道了解到,那個西爾·莫金,曾經與圖靈在一個工作小組參與德軍密碼破譯工作,可是二戰結束后,美軍卻隱瞞了那個人的身份信息。事后蘇聯曾試圖尋找那個莫金,但最終沒有結果,而據同一工作組的成員回憶,那個人也有很濃重的葡萄牙口音。至于特尼德,除了后來的福馬·特尼德,倒是沒有了其他發現。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巧合,所以馬上就告訴了你們。”

      卓木強巴回過頭來,看著呂競男和塔西法師,問道:“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呂競男面無表情,似在自語道:“應該不是巧合。莫金雖然先后取得了美、英、法三國國籍,但他祖籍葡萄牙,這是經過詳細調查后得出的準確情報。”

      塔西法師神色復雜,良久,才嘆息道:“如此說來,我們先前對莫金的推斷,竟然錯了?他竟然是帕巴拉家族的人!”

      “帕巴拉家族!”卓木強巴和呂競男,以及電腦里的方新教授異口同聲道。

      塔西法師道:“是的,帕巴拉家族算是出現時間較早的一個外秘了。早先的資料上有所記載,這個家族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在1700年左右,由于那個時候西藏少有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所以古籍才會記下這個家族:這個家族,從他們出現在西藏起,就宣稱,帕巴拉是他們家族的產業,他們來西藏,只是為了收回。這個家族出現的時間比福馬早,但他們已經明確地提出了帕巴拉這三個字,與史詩《格薩爾》里對帕巴拉神廟的稱謂吻合。不過按古籍上的記載,這個家族的成員自稱姓穆才對。”

      “外國人的姓氏是排在最后的,莫金就是他們的姓,穆·莫金,這也應該是音譯上的問題。”方新教授道,“關于這個家族,還有什么資料可以提供的,法師?”

      塔西法師道:“也不是很多。一開始這個家族出現的次數還比較頻繁,大概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自稱是穆家族的人來西藏,后來漸漸地他們消失了,在福馬出現之前,他們已經無跡可尋了。可是這封信……難道說這個家族那時候,就已經知道有關帕巴拉的線索被送去了美洲?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帕巴拉和他們家族,真的有什么關系?”

      方新教授道:“我還要再查閱一些資料。看來這座千年的神廟所涉及的人和事,都遠遠超出我們的估計。”

      教授的視頻中斷后,卓木強巴和呂競男依然盯著電腦上那封信,側目對視,同時涌起這樣一種感覺:人生相對歷史而,實在是太短暫了。

      后來呂競男要和塔西法師談問題,卓木強巴先行離開。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間石屋的,滿腦子里都是問號。十三圓桌騎士、帕巴拉家族,這些從未得知的信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化,而從信息帶來的問題就更多了。莫金究竟是十三圓桌騎士,還是帕巴拉家族?十三圓桌騎士真的消失滅亡了?帕巴拉家族為什么會宣稱帕巴拉是他們家族的財產?一開始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姓穆的外國人去西藏找帕巴拉,也就是說,莫金家族,每一代都有人到西藏尋找,可是最后無功而返,那么后來他們又去了哪里?他們怎么知道帕巴拉神廟的信息在美洲……對于這些問題,卓木強巴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更別說去理清它們的關系了。還有塔西法師進屋前,自己對呂競男產生的那股莫名怒火,怎么會突然就那么生氣呢?

      卓木強巴邊走邊想,思緒混亂,便走到屋外去呼吸兩口新鮮空氣,正在出門拐角,卻和一個人撞個滿懷。就在兩人相撞的同時,卓木強巴突然想到,當那個胖子第一次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身在上海,那個胖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地址的?而事實上能想到自己可能會在上海,又知道自己在找帕巴拉的,就只有一個人,那便是自己的導師——方新教授!

      卓木強巴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憤怒了,呂競男的暗示,直接將矛頭指向了自己最尊敬的人,卓木強巴心中暗罵一聲:“如果連導師都懷疑的話,那么尋找紫麒麟這件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不如趁早解散!”

      這些念頭一瞬間閃過,卓木強巴很快便不去想它,只見與自己撞在一起的那人仰頭后倒,他趕緊扶住那個人。那年輕人有張方正的臉,應該有三十出頭,但面容略顯滄桑,手里捧著本書,一見卓木強巴,馬上露出一個岳陽式的陽光笑容,道:“嗨,強巴少爺,出來走走啊?”

      卓木強巴也露出微笑,道:“你……”突然頓住,他清楚地知道,剛才來的時候,岳陽向自己介紹過這個小伙子,可是他叫什么來著,自己竟然想不起來了。想想兩年前,100余人的商業大會,自己只聽一遍就能完全叫出那些陌生朋友的名字,卓木強巴笑容不禁僵在臉上,心道:“真的是老了啊。”

      那小伙子全不介意,合上書頁,重新自我介紹道:“我叫**,是胡隊長介紹我來的。”他本想和卓木強巴握手,見卓木強巴沒有伸手,他遲疑了一下。

      3、新的隊員1

      “很高興認識你。”卓木強巴伸出手來,與**握在一起。他注意到**手里的書,是本黃皮封面,寫著“荒漠甘泉”四個大字。

      “沒和大家在一起?”卓木強巴隨意道。

      **道:“我喜歡清靜一點,就獨自出來走走。”

      “那,帶我在周圍走走可以嗎?我想看看周圍的環境。”卓木強巴道。

      **道:“好啊。”

      兩人由石屋往后,繞過山壁,穿進山峽,林深愈密,山泉漸響,倦鳥歸林,那鳥鳴聲聲傳來,好像晨曦中漫步于寧謐的公園,只是清晨的曙光換作了落日的紅霞。

      卓木強巴道:“看的什么書啊?”他見**一路小心拿著那本書,十分慎重。

      **將書舉起,遞到卓木強巴面前,道:“布道……”他突然想起卓木強巴可能不明白,改口道:“一本陶冶心靈的書。”

      卓木強巴接過書,一翻翻過了簡介和書目,直接是正文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

      你們要過去得為業的那地,乃是有山、有谷、雨水滋潤之地。是耶和華你神所眷顧的,從歲首到年終,耶和華你神的眼目時常看顧那地。(申十一章十一至十二節)

      卓木強巴愣了一下,跳過一段,第二段又寫著:

      能在平地上驅馳,不該就算知足,我們還該力求登峰造極。在山頂上,露珠何等光明、美麗,空氣多么清潔、新鮮,居民何其悠逸、閑適,他們一推窗就可望見耶路撒冷。

      多少信徒甘心樂意地過著礦工一般的生活,終年不見天日。他們的臉上原該膏著天上的喜樂油,可是卻抹著淚珠。他們原該在宮殿頂上散步,欣賞黎巴嫩的美景,可是卻滿足于牢獄中的枯萎。醒來吧,信徒們,離開你的平地,努力向上去吧!丟去你的倦、懶、冷,以及一切攔阻你向上追求基督的。讓基督做你的源頭、你的中心,要讓他在萬有上居首位。不要滿意你目前所有的。渴望一個更高、更貴、更豐、更富的生命。向著春天!追求更近神!——司布真(spurgeon)

      卓木強巴合上書,又看了看那沙漠黃的封皮,遞還給**,看了看墨綠色的深山叢林,悠然道:“你信耶……主?”

      **道:“這本書,讓我心里感到充實。”又反問:“強巴少爺,不信佛嗎?”

      卓木強巴快走兩步移出樹蔭,站在山脊邊緣,靜望遠山,道:“不信,神和佛,都是人類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心底,卻有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孩子,你有信仰……”卓木強巴晃了晃頭,似想將這些回憶化作碎片,拋撒開去。

      **邁上前來,與卓木強巴并肩而立,迎著風,淡淡道:“我得過癌癥,鱗狀細胞癌,是一種惡性程度很高的皮膚癌。在醫院被發現時,已經向淋巴結轉移了,醫生說,我存活的幾率很低。”

      卓木強巴扭頭看了**一眼,這個皮膚黝黑的健碩男子,看起來比張立還結實,很難想象他曾經得過癌癥。

      **自顧自道:“醫病花光了家里的積蓄,我妻子提出離婚,就離了。”

      卓木強巴瞪了他一眼,**道:“我不怪她,她還年輕,需要繼續生活,還好我們沒有小孩。只不過,她走了之后,就我一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天花板是白色的,床單是白色的,我想,我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黑暗來襲,那種孤獨最是恐怖。這個時候,是教會里的兄弟姐妹們來幫助了我,他們為我祈禱,告訴我,主不會拋下任何一個不幸的人;信奉主,向他祈禱,他會在你心里傳播下道的種子,使你得救。”

      卓木強巴心中咯噔一下,他剛剛從那種孤獨寂寞的恐懼中擺脫出來,**的話不禁讓他回想起那個自己被堵在門口的小旅館,如果那時候有人向他伸出幫助的手,他會不會也和**一樣?

      **卻不知道卓木強巴的心思,只是繼續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懷著一顆崇敬的心,只是希望能在教會得到一點幫助,后來我住院所需的費用,也確是兄弟姐妹們幫我湊的。歷時五年,我做了七次化療,醫生說,我能活下來是奇跡,如今我的體內已經找不到一丁點兒癌細胞了。或許你說得很對,神是不存在的,但那有什么關系?當我那些兄弟姐妹們向我伸出手時,我能感覺到溫暖的存在。我愛他們,一如他們愛我;我需要他們,一如他們需要我。我們在主的光輝下,彼此互助關懷,彼此相親相愛,這才是我信奉的。”

      **轉頭道:“胡隊長曾告訴我,人是一種社會性動物,在同一個環境中生存,他們渴望交流與分享,相互依賴著存活。一個人想獨自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那很難。看見那些山峰了嗎?強巴少爺,”**手指遠山,道,“為什么它們都是金字塔樣式呢?它們之所以那么高,正是因為它們層層疊疊,沒有金字塔塔基的鋪墊,那山頭又怎能巍峨?若~塊巖石,只有棍子粗細,它能長多高?一百米,兩百米?它怎能拔地而起上千米,直插云霄?人也一樣,都市的鋼筋水泥,讓我們默然如路人,但我們心里始終渴望著被別人信賴,被別人需要,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和睦地生活。我們的教會就是這樣一個大家庭,在這里,你至少不會感到孤單。當我心情煩悶的時候,我就看看舊約,煩惱便會漸漸消退;每當面對困難抉擇的時候,我也在圣經中找尋答案,在里面可以找到所有問題的答案。”

      卓木強巴不禁笑了笑,似乎所有的宗教典籍都是一樣的,在里面可以找到任何答案,解決所有問題。如果說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那么,只需要一個宗教、一本經典就可以了啊,為什么還會產生如此多教派,彼此還相互征伐?

      **眺望道:“人們都是這樣,在危難的時候就希望得到救贖,在平淡的生活中就渴望發生奇跡。人們需要信仰。”

      那最后一句突然和卓木強巴的記憶重疊起來,那個聲音在心的深處說:“孩子,人們需要信仰。”

      “嘿,**。”遠處有人呼喊。

      卓木強巴尋聲望去,有兩個人從山坡另一端向他們靠攏。

      “你在那里看風景啊!”另一人大聲道。

      **也大聲回應道:“你們兩個,巡山結束了啊!”

      待兩人走到近處卓木強巴才看到,其中一人年紀偏大,約五十出頭,頭上微微謝頂,額前有三道又粗又深的皺紋,一副黑色塑邊圓眼鏡,使他看起來更顯年長,走路小心翼翼;而另一人,看起來則比**還要年輕,頭發蓬亂,大步搶行,像是剛從建筑工地下來的工人,胸口掛了個大的單反數碼相機,走路的時候兩手捧著相機,似乎隨時準備拍攝。

      “喲,定明,那是只什么蝴蝶?好漂亮!”待**向那名年紀偏大的中年人詢問時,卓木強巴才看到,那人肩頭停落著一只蝴蝶,正徐徐扇動翅膀,顯然將那人肩頭當做了棲息之地,難怪他走路小心翼翼,原來是怕驚飛了蝴蝶。

      叫定明的中年人道:“你旁邊是新來的朋友么?”

      未等兩人走近,**又迫不及待地朝兩人道:“強巴少爺來了!是強巴少爺!”

      “噢!”那兩人疾走了兩步,近距離看著卓木強巴,那位年輕的笑道:“久聞大名了!”

      而年長的則先伸出手來,道:“卓木強巴學長,你好,我叫黎定明,是方老師的學生。”蝴蝶迎風而起,繞著黎定明旋了一圈,翩然飛走了。

      “咦!”卓木強巴趕緊捉住黎定明的手,倍感親切,聽聞對方叫他學長,問道:“你是哪一屆的?”

      黎定明道:“小你一屆,常聽方老師提起你。”卓木強巴道:“那你今年……”

      黎定明道:“過了夏天就三十八了。呵呵……”他摸著額上的皺紋道:“或許看起來要老一些,這都是瞎想,愁得。”

      卓木強巴道:“那你也是專門研究犬科動物的?”

      黎定明道:“不,我專攻兩棲類動物。聽老師說,你們這次出去,碰到了不少罕見的物種。”

      卓木強巴道:“原始叢林嘛,肯定還有許多未被發現的物種。”他見那名年輕的和**聊了幾句后,就在一旁安靜地站著,便問道:“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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