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妃簡直氣得要冒煙,一甩袖走遠了去,理都不想理這鳳想容。直覺告訴她,這里頭一定有事,不只是鳳想容說得這么簡單,可她就是生氣,氣這些年輕小輩有什么事都在心里悶著,用自己自以為是的方式去解決,一點都考慮其它人的感受。
她努力地調節著自己的情緒,直到平復了一些,才又轉過身來問向鳳想容:“你可想好了?這話一說出來可就斷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本宮促成親事這念頭一斷,今后可就再不可能再興起來了!放棄華兒,你,舍得?”
她說話時自稱了本宮,想容心里一寒,她知道,無論如何,這潑出去的水是再也收不回來了。于是心中哀嘆,卻還是點了頭:“民女想好了。”
“好!好!好!”云妃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就像當初見到鳳羽珩時也曾連用了三個好,可今時不比當日,這三個好,卻是斷送了想容與玄天華這一生的姻緣。“你去吧!”她手一揮,已然不似剛剛那樣激動,“到院子里去跪著,戲弄了本宮,本宮念及你是御王妃的妹妹,姑且饒你一命。但你給我跪滿三天三夜,算是你對華兒不忠的懲罰。你二人的親事,就此做罷!”
想容又給云妃磕了三個頭,默默地退出房間,跪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這樣的懲罰于她來說是最輕的了,想容扯了扯唇角,很想笑一下,可是卻有淚不斷地突破眼眶洶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從第一次見到玄天華那日起,一直到今天,這條路她走了四年,四年啊!就只差一點點她就可以成功了,就可以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中嫁進淳王府。她知道玄天華不愛她,可卻也知道玄天華一定會待她好,那種好不會遜色于任何一個深愛妻子的丈夫,她可以過得一生快樂無憂。
她多么想要那樣的生活啊!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啊!她不能明知道二人的結合是災緣,還裝做不知硬嫁過去。這報應報到自己身上也就罷了,萬一報到玄天華身上,她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想容這樣安慰著自己,只要那個人能平安一生,她過得好不好又有什么關系呢?無非這一生孤單一人,又或者尋個平常人嫁了,常伴在娘親身邊也是不錯。為人子女的,也該盡些孝道。
她就在云妃的院子里跪著,腦子里胡亂地想著些事情,不停地用各種各樣假設的可能來安慰和麻痹自己。卻不知,就在她跪在這里時,錢豐收已經找到鳳羽珩和玄天冥,將那災緣的八字一事與他二人如實講了去。
不是錢豐收不守信用,只是鳳想容的份量實在太輕,他到底是要聽命于玄天冥和鳳羽珩的,到底他的兒子是在玄天冥手底下謀差事的,所以他想來想去,都不該一味地只想著去配和鳳想容,這事兒可以先不跟云妃說,但說什么不能瞞著這二位。
鳳羽珩早就聽說想容跪在云妃的院子里,但至于是因為什么卻不得而知。安氏也聽說了這個事兒,她心疼和擔心女兒,可又不敢沖到云妃的院子里去問,就只能干著急。眼下聽了錢豐收的回稟,這夫妻二人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玄天冥沒有就事情表態,只是對錢豐收道:“除我二人之外,此事再不可對傍人道起。你回玉州去吧,這邊沒你的事了。”打發了錢豐收,這才又問了自家媳婦兒:“這事兒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