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那‘女’子,他這病又從何而來?
一時間,玄天墨的心思千回百轉,想了無數種可能,最終卻又落回到先前那個‘女’子身上。難不成,是那培養曉事人的嬤嬤為了討好他們這頭,特地‘弄’了個染病的‘女’子往鳳子睿那里送,原本是想要害鳳子睿的,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地,竟把他給害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恨不能現在就把那頭的管事人給剁了。可惜不行,這本來就是他跟元貴妃二人秘密所行之事,說到底,吃了啞巴虧也不敢張揚。雖說天武帝現在向著他,可難保什么事就突然會讓老皇帝受刺‘激’,他跟元貴妃一天到晚也是提心吊膽的,并不像外人所想像的那般風光,誰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頭說的話被天武帝聽了個大概,他難以置信地大聲問那兩名太醫:“你們說什么?墨兒得了什么病?‘花’柳病?”說罷,又看著元貴妃道:“他怎么會得那種病?”
玄天墨臉都發燙,心說這老頭子就不知道說得隱晦一點嗎?當著這么多下人,成心給他難堪是不是?他暗里決定,回頭定要把這屋子里所有的下人都給處死,以解他今日丟臉之氣。
面對天武帝的質問,元貴妃也懵了,她不解地道:“不可能啊!墨兒從不去‘花’樓妓館之類的地方,府上的通房都是‘侍’候多年的丫頭,他怎么可能會染上這種病?”說罷,一雙厲目瞪了起來,直沖著那帳幔里頭的太醫道:“你們都出來!給本宮說清楚,八殿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那二人趕緊出來跪到了天武帝和元淑妃面前,顫抖著說:“回皇上,回貴妃娘娘,八殿下得的是一種‘花’柳病,但這病癥來得奇怪,微臣還說不上到底是哪一種‘花’柳病,總之總之很嚴重。”
“很嚴重?”天武帝眉心緊鎖,“很嚴重是什么意思?治得好嗎?”
那兩名太醫紛紛抬手擦汗,哆哆嗦嗦地道:“微臣沒有把握。”
“沒有把握?”砰!砰!天武帝上前兩腳,猛地就把那二人踹翻在地,“朕養你們是干什么的?居然跟朕說沒有把握?”
這兩腳用了大力,再加上天武帝年輕的時候那也是上過戰場的,如今雖已年邁,但腳勁仍然很大,踹得兩名太醫差點兒沒吐血。二人手捂‘胸’口,臉‘色’慘白,卻還是不得不回答天武帝的問題“皇上,八殿下此癥甚是棘手,微臣以前并沒見過呀!只依癥狀能看出定是‘花’柳病的一種,但醫治起來一時卻也無從下手,還需多多觀察才好對癥下‘藥’。”
這二人也是實在,明知天武帝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天武帝想要聽到八皇子健健康康的,可他二人就是不懂得說謊,非得把個八皇子的病情說得個清楚明白,甚至其中一人還道:“八殿下的陽峰上已經生了許多膿包,有些膿包已經發散開‘花’,這是重癥之兆,若是再繼續下去,怕是陽峰要不保啊!”
這一句話說得天武帝差點兒沒暈過去,他最心愛的兒子居然說陽峰要不保?那他還怎么傳位?新君沒有陽峰,無法繁衍子嗣,更何況現在老八還沒納妃生子,這可如何是好?
天武帝身形又晃了三晃,元貴妃趕緊將人扶著坐了下來。可她心里也直打鼓,太醫說的話她信了七分,還有另外三分到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元貴妃強忍著心下悲痛對天武帝道:“臣妾建議再換太醫來診,最好把所有太醫都叫來,臣妾不相信墨兒會生那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