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給我兩天不,一天,一天后我自會將訂金送來,希望二妹妹說話算話。”
“放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大姐姐等著就是。”
兩人有了這番約定,鳳沉魚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出了同生軒后,一邊走一邊吩咐倚林道:“回去后立即聯絡三舅舅,讓他先準備兩百萬兩銀票給我,一個月后再拿三百萬兩。”
倚林被她嚇了一跳,“小姐怎么要這么多錢?”
“不多。”沉魚挑起唇角,泛了一個詭異的笑,“聽起來多,但要與我所行之事比起來,實在是劃算呢!”
沒錯,她的確覺得不是很多。五百萬就能買回她的清白,這對于沉魚來講,實在是大好之事。原以為這一輩子就這么完了,卻沒想到,鳳羽珩那丫頭居然還有這般本事。現在要了她幾百萬算什么,待將來有那么一天她坐上后位,多少銀子都得給她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就當是我暫時存放在那丫頭后里的,銀子是我的就還是我的,早晚有一天她還得給我還回來。倚林,你就跟三舅舅說,五百萬,我買一個清白之身,將來事成,沉魚定不忘舅舅大恩,定不忘沈家這些年的支持與栽培。”
倚林心中一動,小聲問道:“是跟二小姐買藥?她連那種藥也有?”再想想,又道:“上次見到沈三老爺時,他還說起那種藥十分難尋,怎的二小姐就會有?咱們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不會。”沉魚對此到是很有信心,“鳳羽珩的行醫手段絕非常人能比,除去姚神醫自幼對她的栽培,她手里的好東西多半都是從那波斯奇人處得到的,有的是咱們想不到也找不到的奇物。五百萬就能去除我這塊心病,當真值得。”
倚林不再問,只點了點頭道:“奴婢記下了,送小姐回去后馬上就跟三老爺聯系。”
這一天一夜,沉魚等得真叫一個抓心撓肝,她其實很怕沈家不給她這五百萬兩。畢竟她能許給沈家的不過是句空口無憑的承諾,今后的路到底該如何去走,還得看鳳瑾元還能不能好好為她運籌帷幄。而沈家跟鳳家的關系僵到這種程度,萬一她那三舅舅信不過她,那她就是把院子里所有的東西賣了,也賣不出五百萬兩銀子來。
忐忐忑忑地熬到次日傍晚,終于倚月帶了一名黑衣暗衛站到她的面前。
沉魚的一顆心砰砰直跳,坐都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看著那黑衣人,沖口就問:“舅舅是應了還是沒應?”
那黑夜人是沈萬良的暗衛,來鳳府傳遞消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前是跟沈氏,如今就只對沉魚。
就見他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來,卻并沒有直接遞過去,而是道:“主子說了,希望小姐能記住您的許諾,將來若成大事,不要忘了沈家一直以來的默默相助,也不要忘了,您身上有一半流的是沈家的血。”
沉魚鄭重地點了頭,目光卻一直不離那人手里的銀票。直到對方將銀票交遞到她手里時,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回去告訴舅舅,鳳家怎樣待我,我都記在心里,總有一天要跟鳳家的人好好算算總帳!而沈家,才是我鳳沉魚能夠重生,能夠立足的根本。”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有小姐這句話,主子便也能放心了。小姐多保重。”話說完,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沉魚再不多等,自顧地抓起披風,招呼了倚林:“去同生軒。”
她們到時,鳳心珩剛剛吃過晚飯,正在跟忘川商量著過些日子還要到蕭州去一趟,一來給子睿送些衣裳,二來也去看看那十幾個培養做醫學護理的丫頭訓練得怎么樣了。
忘川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待京城冬災處理得差不多,清玉也能騰出空時,奴婢就啟程去蕭州。另外,朝廷已經任命鳳相為欽差,不日就要前往北界親自坐鎮指揮救災,這一去,估計最早也得年前才能回來。”
“往北界?”鳳羽珩想了想,問忘川:“這差事可是鳳瑾元主動請命的?”
忘川道:“是。朝中有殿下的人,據報,當時的確是鳳相主動請命要去的北界,并且大力說服了皇上點頭應下。”
鳳羽珩擺了擺手,示意忘川先停下不要再說,她看到黃泉正帶著鳳沉魚跟倚林二人往這邊走來。
她也不知為何,在聽說是鳳瑾元主動請命要往北界去鎮災時,總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勁。一向靈敏的鼻子嗅出陣陣陰謀的味道,可到底問題出在哪里,卻又一時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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