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碗保胎藥不是許大夫開的,是大夫人送的。但小姐你想啊,大夫人哪里懂得什么藥,還不是通過金珍問過了那許大夫。”
“那父親沒有追究?”
孫嬤嬤無奈地搖了搖頭:“追究什么呀,當時據說老爺正有事求著沈家。”
鳳羽珩不在問了,她就覺著原主這個爹真是越接觸越覺得惡心。為了利益什么都舍得下,什么都做得來,到底是權利太誘人,還是人心當真歹毒至此?
匆匆將飯吃完,孫嬤嬤端著盤子離開。清玉做為一個新人,好學心和上進心還是挺強的,聽了孫嬤嬤的話,她便有了自己的分析:“既然孫嬤嬤都知道得這么清楚,那韓姨娘肯定也是知道的,她一定恨極了大夫人。”
忘川點點頭,“是啊,可憑她的身份,又萬萬不敢得罪沈氏,這才叫難做。”
鳳羽珩笑笑,“她既然借咱們的手收拾了許大夫,這個人情就不得不欠下。你們幫我記著點兒,指不定咱們就會有用得著韓氏的時候。”
兩個丫頭齊齊俯身,道:“奴婢遵命。”
傍晚的時候,子睿醒了過來。
鳳羽珩趕過去又幫著孩子把了一次脈,確定已經沒有大事之后,再把那種沖劑又喂了一次,這才告訴侍候的下人:“最近幾日給少爺吃些清淡的,藥就不用再吃了,不要喝冷水。”
子睿乖乖地趴在她的身上,揚著笑臉說:“姐姐放心,我都記下了,比她們記得牢呢!”
鳳羽珩看著懷里的弟弟,記憶又與前世的那個可愛小孩重疊。瞬間竟有些恍惚,下意識地就開了口:“放心,這一世,姐姐一定要讓你好好活著。”
子睿聽不明白她的話,但卻知道姐姐是為她好,開心地擁著她嘻嘻地笑。
這一晚,鳳羽珩做了好多奇怪的夢。一會兒是前世的母親和弟弟,一會兒又是陸戰部隊里受了重傷的兄弟。還有她的手術室,和那獨有的刺眼的光。
最后猛地一聲爆炸,夢境又轉到那駕直升機上,她好像看到自己的身體支離破碎,好像看到自己的靈魂掉到無盡深淵。
人就在這時醒來,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實在睡不著了,就準備起來到院子里跟守夜的黃泉聊會兒天,可人才剛剛坐起,就聽到窗口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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