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反而被蕭攸瀾得知。
他找到了永征帝,并沒有生氣,只是耐心地安撫永征帝。
他輕聲細語,道:“父皇,兒子不生氣。只是朝野上下,只有兒臣是最合適的。這一點,還請父皇一定要明白。”
永征帝猛地一下,把書桌上的所有東西一股腦拂掃到地上,惡狠狠道:“即便你是太子,你也休想娶那個女殺手!”
蕭攸瀾抬眼,目光清冷:“可是父皇,你怎么就認定了,她永遠都會是殺手?”
那之后,他許久不見永征帝。
二人暗自較勁,最終,是永征帝選擇妥協,畢竟他已經窮途末路,便讓人來東宮請蕭攸瀾一起去用膳。
蕭攸瀾當然沒有那么輕易答應,他一開始以政事繁忙推脫,后來直接說不去,永征帝不斷派人來請,幾次三番催請之后,他才會過去。
“吩咐下去,此事便壓在宮中,萬萬不可泄漏出去。”蕭攸瀾沉聲。
“屬下明白。”
“還有賢妃……”
飛鴻接話:“今日之事,要隱瞞賢妃娘娘,不讓她知道,也不讓端王知道嗎?”
“不,”蕭攸瀾眸光黑沉,“故意賣她一個破綻,讓她打探到陛下昏迷不醒的消息,并且讓她傳出去給蕭鳴玉。這件事做得干凈一點,別被他們發現異常。”
飛鴻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一聲。
-
東宮。
蕭攸瀾進宮突然,還沒有來得及安排南冀云的住處。
南冀云想說自己可以回去客棧,畢竟那里的房間已經交了銀子的。
南雪音卻道:“很多人都已經看見叔叔和我還有太子殿下之間的交談,叔叔若是回去,不安全。有心之人若是想要知道太子的事情,就會找上叔叔的。”
南冀云后知后覺,的確是這樣!
南雪音又道:“東宮很大,不會沒地方給你住的。”
她去問小廝,讓熟悉東宮的小廝給叔叔安排了一個房間。
安頓好南冀云,南雪音進了蕭攸瀾的房中。
她簡單梳洗,在燈下等著蕭攸瀾,閑著沒事做,又開始在房中走走逛逛。
偶然,她在墻上,看見了她曾經寫得最滿意的那一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宣紙被揉得很皺,還有了許多破損的地方。
但是蕭攸瀾還是裱掛了起來。
她眼角余光又瞥見一旁的書架。
她走過去,發現整齊仔細收納著的一疊紙,每一張都是當初她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幾個字的練習。
當時她不滿意,寫一張丟一張。
她還以為這些垃圾肯定會被扔掉的,沒想到蕭攸瀾找了回來,還一張一張展開撫平,收在這兒。
她小心地一頁一頁翻看,宣紙上偶爾有幾處星星點點的痕跡,并不是她當初留下的,她低頭聞了聞,微微一愣。
那些是眼淚。
蕭攸瀾后來會看這些,看著看著,就哭了。
南雪音心里突然有些難過。
“在看什么?”
身后,傳來溫柔平緩的聲線,蕭攸瀾忙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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