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起來吧,我們一起吃早飯。”
“嗯!”
南雪音坐在床沿,彎下腰穿上了鞋子。
她要起身,試了試卻沒能站起來。
她抬頭,看向蕭鳴玉,撒嬌似的喊:“夫君。”
蕭鳴玉心中柔軟,問:“怎么了?”
“沒力氣,起不來。”南雪音展開雙臂。
蕭鳴玉笑了一笑,過來扶著她,站起來。
南雪音站定了,小聲道:“多謝夫君。”
蕭鳴玉的心情愉悅到一種難以形容的程度。
他忽然覺得懊惱,之前怎么就只是讓南雪音做他的殺手呢?他早該娶她的。
她平日里冰冷、凜冽,像一把鋒利的長劍,過去他只覺得她難以接近。
他怎么也沒想到,她會有這樣柔軟、甜膩的一面,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二人一起去飯廳吃早飯。
在飯桌前坐下,南雪音卻有點兒愁眉苦臉的樣子。
蕭鳴玉擔心她是記起什么,察覺到了不對勁,謹慎地問:“怎么了?”
南雪音輕聲道:“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有幾個侍女看我的眼神有點兒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蕭鳴玉頓了一下。
那肯定奇怪。
底下侍女又不知道南雪音失憶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把南雪音當作是自己的妻子。
看見他們兩個姿態親昵,侍女不敢說什么,眼神肯定是藏不住事兒的。
“她們不過是擔心你,你平日里對她們都很好,她們怕你出事。”蕭鳴玉騙慣了女人,謊話不過信手拈來。
南雪音信了,點點腦袋,“原來是這樣。”
她放心了,拿起筷子吃飯。
蕭鳴玉吃了沒兩口,記起什么,道:“我想起來,我還有件事。我去忙會兒,你先吃著。”
“嗯嗯!”
南雪音嘴里鼓鼓囊囊,應了一聲。
蕭鳴玉出去后,把白昇、白川叫到跟前,道:“南姑娘失憶了,以為她是我的妻子。這件事,你們兩個下去告誡底下的人,都得記住了,見了面都得喊她王妃,不要引起她的懷疑。”
白川滿臉震驚。
白昇搶在他發問之前,應了下來:“是,王爺。”
蕭鳴玉說完便回飯廳去了。
白川嘟噥:“這南姑娘怎么會以為自己是王妃……好奇怪。”
白昇沒說話,只是在心里想,只怕是王爺告訴南姑娘,他是她的夫君。只是王爺太要面子,不肯承認是自己做的,只說是南姑娘自以為是王妃。
他嘆了口氣。
這端王府,真是越來越亂了。
白昇將話傳遍了端王府上下,也就不可避免地落入了花憐鶯耳中。
南雪音失憶了?
她一失憶,居然還成了王妃?
那么蕭鳴玉答應她的事情呢?!
花憐鶯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被打得腫起的臉,氣得不輕,咬牙切齒,找了過去。
她原本是要去找蕭鳴玉理論,卻在半路上,看見南雪音坐在池邊,百無聊賴地喂著魚。
“姐姐真是好雅興啊。”花憐鶯語氣諷刺,“一覺睡醒,竟然成了王妃。”
南雪音看向她,滿臉困惑,“她叫我姐姐?她是誰?”
蕭鳴玉派來伺候南雪音的侍女努力找補:“回王妃的話,這是個腦子不清醒的……”
南雪音了然,“原來是個蠢貨嗎。”
花憐鶯咬了咬牙。
她已經站在南雪音身前,看了看那池子水,又看了看南雪音那懵懂的模樣,忽然惡從心頭起,一伸手,猛地將南雪音往水中推!
誰知,她手掌推了個空,反而是自己站不穩,撲通摔進水里。
花憐鶯在水中使勁撲騰,掙扎間,看見岸邊坐著的南雪音。
突然,她心中咯噔一聲。
南雪音居高臨下,垂眼看來,那眸光清冽如刀,哪有半點失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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