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聲響。
似乎是這張軟榻底下支撐的木頭斷裂了,蕭鳴玉的雙腿直接受力,劇痛涌來,令他差點兩眼翻白。
“南雪音!”蕭鳴玉咬牙切齒,痛得起了一身冷汗。
南雪音歪著腦袋:“不是說捶腿?”
“這是捶腿嗎?!”蕭鳴玉的骨頭都快斷了!
“我只會這種,”南雪音道,“我是殺手,又不是侍女。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還讓我來給你捶腿,不是犯賤是什么。”
蕭鳴玉氣得不輕,喘著氣問她:“你不想知道蕭攸瀾的事情了?”
“捶了腿都不說,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南雪音嗤笑一聲,懶得多說,轉身就走。
“南雪音!”
身后傳來蕭鳴玉的怒吼,“你真是好樣的!別忘了,你爹娘留給你的墜子還在我手上!我遲早砸碎它!”
南雪音嗤之以鼻。
砸碎了墜子,他還拿什么要挾她?
他才不敢砸。
但說起來,那墜子,不能繼續留在他身邊了。
還有蕭攸瀾……
南雪音神色微沉。
離開書房不久,南雪音老遠看見白昇與白川兩兄弟的背影。
二人正敦促著底下人搬運行李。
白川好奇地問:“哥,你說這南姑娘為什么突然這樣對咱們王爺?她以前不是很喜歡王爺嗎?”
白昇很冷靜:“不該問的別問。”
白川卻摩挲著下巴:“真要我說,肯定是南姑娘移情別戀了。畢竟她在東宮待了好久,太子殿下多好啊,長得好,身份高,還專情。我要是個女子……即便我是男子,我也更喜歡太子殿下啊。”
白昇:“你這話要是被王爺聽見,你就別想活了。”
白川:“嚶,哥哥救我。”
南雪音:……
以前怎么沒覺得,這白川這么嬌。
白昇最先察覺到氣息,轉過頭來,看見南雪音,立馬喊了一聲:“南姑娘。”
白川剛說完了她的事情,有點兒心虛,低低叫了聲:“南姑娘。”
南雪音并不介意他們背地里的議論,單刀直入,問:“奉都東宮,太子情況怎么樣?”
白昇臉色不怎么自然,“南姑娘,此事……我并不知曉。”
南雪音明白他的意思,“蕭鳴玉不許你們告訴我?”
白昇沒吭聲。
這是默認。
南雪音淡定道:“告訴我,或者,我每天看見你弟弟一次,就打他一次。”
白昇一愣。
白川也是一愣。
白川無辜大驚:“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南雪音聳了聳肩膀:“用一個人最看重的東西威脅他,這是蕭鳴玉和蕭攸瀾教給我的道理。”
白川委屈巴巴,看向白昇。
白昇正在猶豫,總覺得南雪音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
“快!快叫大夫來!”
不遠處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個侍女。
有人問她:“怎么了,為什么忽然叫大夫?王爺身子不舒服嗎?”
“王爺他……腿差點被錘斷了……傷得好重……”
“什么?這是誰干的?”
“是……”
侍女正要說出口,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了不遠處負手而立的南雪音,臉色一白,驚恐地將話語收了回去。
“反……反正王爺是傷了,去請大夫來吧!”
白昇看看那侍女,又看看南雪音。
好吧。
連王爺都打,更別說是打他的弟弟了。
白川欲哭無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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