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輕嘆:“想必這是陛下一力主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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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南雪音的意識略微恢復了一些,她的嘴唇微張,喚:“蕭攸瀾……”
忽然,她聽見了一聲冷笑。
離得很近,那聲線并不陌生。
是蕭鳴玉。
她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蕭鳴玉的那張臉。
她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扔在床上。
蕭鳴玉正坐在床前,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吃。
見她醒了,蕭鳴玉微微一笑:“如今和蕭攸瀾到了什么地步?連昏迷的時候,都要念著他的名字?嗯?”
南雪音盯著他,反問:“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蕭鳴玉瞇起眼睛:“你本來就是我的人,不該在這里,你想在哪里?蕭攸瀾身邊?還是陸宴身邊?還是說……蕭清凌?”
情敵真多啊。
說著他們的名字,蕭鳴玉咬牙切齒。
南雪音皺著眉頭:“沒記錯的話,我當面對王爺說過,我要離開端王府。”
蕭鳴玉挑眉:“難道,那不是受蕭攸瀾脅迫才說的嗎?”
南雪音一愣,“才不是……”
“你是受他的脅迫,”蕭鳴玉目光深邃,“我將你派去東宮,讓你勾引太子,找出他的隱疾和秘密。可是你的真實身份被他發現了,他看中了你的能力,想要你背叛我,去為他效力。所以,他逼迫你離開我。可是你在我心中很重要,我表面上答應了他,實際上,我仔細謀劃之后,把你從他魔爪之下救了下來。”
南雪音身上那種蠱毒帶來的劇痛尚未完全消散,他緩緩說著,那些啃噬的痛似乎蔓延到頭腦,侵入她的記憶。
蕭鳴玉剝出來一顆完整剔透的葡萄,溫柔地放到她的唇邊,“來。”
可是南雪音轉開了臉。
她用力地咬下嘴唇,清晰的疼痛令她可以保持清醒,“不是這樣。”
“嗯?”蕭鳴玉看過來。
“我不是被他逼迫,”南雪音啞聲,“我喜歡蕭攸瀾。我想和他在一起。”
蕭鳴玉努力維持的冷靜之色徹底瓦解,整個人陰沉下來。
南雪音道告誡他:“放開我。不然,蕭攸瀾不會放過你。”
蕭鳴玉忽然笑了:“你就這么肯定,他會為了你針對我?”
南雪音想也不想:“他會。他不是你,他喜歡我,他看重我。”
蕭鳴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那顆葡萄被他捏得不像樣,汁水狼狽地滴落下來,弄臟了南雪音的鬢發。
他收回手,不知想到什么,又勾起了一側唇角,“只可惜,他不會知道,你落到我手上這件事。”
南雪音愣了一下。
“畢竟,抓你的人是皇帝的親衛。雖說我把蠱毒的藥粉給了他們,但中間過了好幾手,即便真要追查,也查不到我的身上。相反,今日白昇拿著解藥回到奉都,我還假裝不知道這一切,讓他去了東宮。蕭攸瀾必定會被我迷惑,即便到處找你,也不會找到我這兒來。”
蕭鳴玉摸了摸她的臉,溫柔似水的語氣,“好了,音音,別想那么多。就當什么蕭攸瀾、什么東宮都只是一場夢。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們就回蓮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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