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跟蕭攸瀾的關系還沒有很差,蕭鳴玉軟磨硬泡,甚至說愿意拿自己最珍貴的那個翡翠白菜交換。
蕭攸瀾也只是冷冷的,說:“四哥,你好像根本不懂,感情比那些金玉琳瑯珍貴很多很多。”
那天,蕭鳴玉有點兒不高興。
他也因此知道,對于蕭攸瀾來說,那冊書非常重要,他輕易不會拿出手。
可是今日,他怎么肯?
就為了一個南雪音?!
胡伽聽得也是一愣。
他的腦子轉得很快,一下明白過來,為什么太子殿下會讓束遇送來這個。
這冊書,也的確比什么金玉翡翠珍貴多了。
世人皆知,柔懿皇后與太子殿下母子情深,樓蘭國內也流傳著許多這類的軼事傳聞,許多母子關系、家庭相處,都以他們母子二人作為典范。
九公主的生母地位不高,又被二王子當成要挾,逼迫九公主作惡。
太子殿下將這冊書贈給九公主,正是用一種極為文雅的手段指責二王子做得不對,同時也表明太子殿下的立場:這對母女,孤暫時罩著了,若是你還敢為非作歹,不僅得罪了孤,也傷了你樓蘭國的民心。
只要拿著這冊書,九公主與王妃也就可以安全。
胡伽一臉鄭重,將這冊書接過了,捧在懷中,貼在心的位置。
“多謝太子殿下,多謝束大人。”
束遇提醒:“你最該謝的是南姑娘,要不是她答應了,太子殿下肯定不會心軟。”
胡伽真情流露:“多謝南姑娘,真的,多謝。”
南雪音卻皺著點眉頭。
她怎么記得,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親口答應要幫忙呢?
可是事已至此,看著胡伽千恩萬謝的樣子,南雪音倒是不好說什么了。
“好了,東西送到了,南姑娘,我們該回去了。”束遇道。
南雪音嗯了一聲,站起身。
感覺蕭鳴玉的視線意味不明,長久落在自己身上,她的腳步略微頓了一下,抬眸看過去。
但蕭鳴玉早已先一步挪開視線,去問束遇:“束大人要回東宮,不妨本王一起?”
束遇疑惑:“這也不順路啊,為什么要一起?”
蕭鳴玉面帶微笑:“本王要去晏府。”
那的確還算是順路的。
束遇想了想,道:“但這個得問過南姑娘,如今她在東宮的地位比我高得多了。”
蕭鳴玉于是看向南雪音,“要一起走一段路嗎?南姑娘?”
最后那三個字,他故意咬得偏重。
多年主仆生涯,南雪音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可以拒絕。
遵從二字仿佛被刻進了南雪音的骨子里,她說不出拒絕,硬著頭皮,“……好。”
南雪音來時騎了馬,回去的時候,亦是如此。
蕭鳴玉在馬車上,打起了簾子,一眼看見不遠不近馬背上的女子。
他過去只見過她男裝騎馬,只覺得尋常普通,如今以如此盛裝,騎在馬背上,明媚耀眼極了。
白昇不愧是蕭鳴玉的新晉蛔蟲,明白王爺的意圖,故意叫了束遇,將他帶得走了遠了些。
如此,給蕭鳴玉和南雪音騰出了機會。
蕭鳴玉諷刺出聲:“叫你勾引太子,你的任務完成得可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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