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
底下是將士操練,南雪音難得地提起一些興趣,看得目不轉睛。
臺上好像又來了個人,她看得專心,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去,后來總感覺有一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好在那眼神并沒有什么惡意,南雪音也知道,自己的容貌足夠出挑,她也就當是那人覺得她好看,因此多看了兩眼,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操練結束,幾位將領邀著蕭攸瀾去堂中開個小會。
蕭攸瀾沒急著應下,先看向南雪音。
不等他說什么,南雪音便道:“我不去。”
在端王府的時候她偶爾也去參會,每次都覺得很無聊,一件很小很簡單的事情翻來覆去地講,講來講去都是一些車轱轆話廢話,她每次去每次都犯困。
何況,剛才看操練看得太過認真,她都沒想怎么根據蕭攸瀾的弱點捉弄報復他。
“那在這里等我。”
蕭攸瀾想了一下,又道:“可以和他們切磋,不要傷了自己就好。”
南雪音嗤聲,“你應該說,讓我不要傷了他們。”
幾個將領實在聽不下去這等狂妄之詞,個個吹胡子瞪眼,看在太子爺的面子上這才沒有開腔反駁,只是交換眼神,不約而同地覺得這小妮子實在大不慚!
唯獨那陸將軍興致盎然,指著后邊陸宴,道:“你若要切磋,直接沖著他去!他最愛找人切磋了!”
陸宴悶笑出聲,也是求之不得,“對,可以找我。”
蕭攸瀾目光在他身上一頓,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
他朝南雪音走近一步,摸了摸她的臉:“除了他,誰都行。”
南雪音拍開他的手,胡亂嗯了一聲。
陸宴一直盯著他們兩個的相處,見到她冷著臉拍開太子的手,眼底便浮起了笑意——看來,她并不是很喜歡太子殿下啊。
蕭攸瀾還是安排了束遇在南雪音身邊護衛,其余不再多說,與幾個將領進了正堂。
南雪音百無聊賴,打算到處去找找有沒有什么嚇人的蟲子或者蟑螂。
軍營這種地方,這類東西應該最多了。
“花姑娘,是不是并不喜歡太子殿下?”
陸宴率先開口。
南雪音心說,當然不喜歡。
還有,這是什么稱呼?花姑娘?
“姓陸的,我勸你最好是謹慎行!”束遇從鼻子里擠出冷哼,“花憐鶯姑娘喜歡太子殿下,喜歡得很!”
南雪音瞥他一眼,“那倒也沒有。”
束遇:?
咱倆還是一伙的嗎?
陸宴聽得笑出聲來。
南雪音也瞥他一眼,“別喊我花姑娘,難聽。”
陸宴從善如流地應了,“那喊你鶯鶯姑娘?”
南雪音皺了下眉頭:“難聽。”
“憐鶯姑娘?”
“難聽。”
“花憐鶯姑娘?”
“還是難聽。”
陸宴歪頭:“難道還有其他稱呼?”
束遇摸著下巴,福至心靈似的發問:“你該不會壓根不叫這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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