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遇憋悶地應了聲,扭身出去了。
里間。
蕭攸瀾含笑問:“喜歡去軍營?”
南雪音看了他一眼。
“過去跟端王去過嗎?”
南雪音聳了聳肩,“秘密。”
“這么忠誠啊。”
蕭攸瀾笑盈盈的,倒是沒有追問,而是走近了兩步,撫上了她的發頂。
觸感果然如同他想象中那般柔軟。
只是南雪音對于這種舉動還是沒辦法適應,很快便要將他的手拍開。
蕭攸瀾收了手,道:“要回去休息,還是陪我在這兒處理公務?”
南雪音想也不想,轉身向外走去。
外邊,束遇走出書房之后,飛鴻正好送了烏墜回來,二人打了個照面,相互也聊了兩句。
南雪音聽見束遇慨嘆,“飛鴻,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太子殿下被這女子下了蠱?過去竇小姐一直說著很想去軍營瞧一瞧,殿下從不曾心軟答應,這回殿下居然主動說要帶她去軍營。”
飛鴻一副終于尋得知音的模樣:“是啊!是啊!正是如此啊!”
束遇又滿目愴然,“真是懷念豆蔻姑娘啊,她多聽話,又那么懂事。”
飛鴻也跟著嘆息,“是啊,還是豆蔻好。”
“咳咳。”
南雪音已站到二人身后,適時清了一下喉嚨。
飛鴻和束遇齊刷刷地看向她。
飛鴻背后議論人被人抓包了,明顯心虛,但是束遇臉皮厚,反而直勾勾地盯著她。
南雪音冷然回視過去:“聽話懂事最好偽裝,可長點兒心吧。”
束遇哼了一聲:“豆蔻才不會是偽裝的呢,我和她一起說過話,還一起出門逛街,我很了解她,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南雪音挑起眉毛:“化成灰你也認得,你確定?”
束遇語氣堅毅:“我一千個一萬個確定!”
南雪音盯著他。
束遇也看她。
對視了一會兒,束遇沒好氣地問:“你看什么?”
化成灰也認得?
南雪音冷漠點評:“狗屁。”
“花憐鶯姑娘。”
這時候,南雪音聽到身后響起虛弱的女子聲線,“你一個女子,怎么可以說臟話呢?”
她回頭,看見了鐘韞。
病了幾日,她看著消瘦許多,但今日應當是好了些,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女子不能說臟話?
南雪音于是又添了句,“蠢貨。”
說完轉身就走。
她耳力很好,聽見后邊鐘韞捏著嗓子,溫柔說道:“束家哥哥,你不要生氣,她畢竟不是咱們這樣世家大族出來的,不懂規矩,這在所難免。”
說了沒兩句,鐘韞問出最關心的:“太子殿下在里面嗎?”
飛鴻道:“殿下在里面忙,怕是不便見姑娘了。”
束遇接上:“而且明日殿下要出門,得在今日把事兒都忙完。”
鐘韞問:“明日殿下要去哪里?”
“軍營。”束遇倒是沒有隱瞞。
鐘韞咬了下唇瓣,“軍營……我都沒有去過,可不可以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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