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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 第738章 坑誰?

      第738章 坑誰?

      “你還跟著我干什么?”

      李學武有些好笑地看了看跟在他身后,要送他上車的閆解放。

      閆解放則有些無助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同樣來送李學武的貨站干部。

      “呵呵呵——”李學武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給高君同介紹道:“這是我一小兄弟。”

      “不過我得強調一句啊,今天來可不是叫了他給您演戲的,純屬巧合。”

      我特么真信了!高君同打量了閆解放一眼,點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閆解放的小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剛剛怕不說實話李學武要惱火,現在又后怕被報復了。

      李學武當然也能看得出來,給他解釋這么一句就夠了,再往深了說就真是打臉了。

      咋地,你李學武真信不過我,覺得我們火車站的干部會打擊報復?

      別瞧不起人了,就算是有抱負的心,也不會針對一個瘸子。

      真要傳出閑話去,甭說是他高君同了,整個京城火車站都揚名了。

      所以閆解放看不出來,心已經亂了。

      就憑借李學武之前跟他主動打招呼這一點,也不會有人針對他。

      態度上冷淡是備不住的,誰讓他講了實話呢。

      關于收錢辦事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不對,現在案子發了,也都后怕。

      后怕是后怕的,可誰怕錢咬手啊。

      你要說當初不收可以,他們還不心疼,現在高副站長明顯的要一查到底。

      你就說,當初他們收的那些是不是都得吐出去。

      一收一吐,可不是那么回事。

      老話兒講,貨悖而入,亦悖而出。

      這錢不是好道來的,花出去的時候也不是正道,怎么花他們都不心疼。

      可吐出去的就得是他們自己的工資了,這個擱在誰身上都心疼。

      很是有一些人當初之所以收錢,是賣了人情關系,不得不要。

      現在好了,人情稀碎,工資大跳水。

      這么長時間以來,恐怕就連他們自己都不記得收了多少錢,花了多少錢。

      真要一把補齊,老本都得掏出來,不知道有多少干部的老本是在娘們的手里把著。

      甭想了,今天回家一說,全家都得上火,備不住要打起來。

      情況擺在這了,他們不敢怨恨李學武,更不敢說高君同不護犢子。

      你閆解放在貨運站討生活,我們收拾不了你,冷眼還不能看你了?

      “說起來都是命。”李學武站在車門邊并沒有著急上車,打量了一眼閆解放,感慨著說道:“要是沒有這份苦,也不一定有今天的甜。”

      “我看你換了大車了。”他問道:“現在的收入怎么樣,比以前多嗎?”

      “是……是比以前多不少。”

      閆解放心里還是虛著,回答的聲音不是很大。

      李學武并沒有在意,點點頭,繼續問道:“是全款買的,還是貸款買的?”

      “全款。”閆解放聽李學武問起了自己的事,這會兒回答起來也自信了許多,“我把那臺車賣了,加上這幾個月攢的,剛剛好夠車錢。”

      “嗯,不容易。”李學武的手并沒有離開他的肩膀,這會兒更是拍了拍。

      他看向站在遠處還在觀望這邊的貨車司機說道:“都是奮斗者,擼起袖子加油干吧,這第一臺車有了,很快就會有第二臺、第三臺車的。”

      “散貨司機確實給貨站解決了大問題。”高君同這會兒也開了口,目光掃過閆解放的那條瘸腿,心里也是頗為感慨,“我們是很感激他們的。”

      “我也相信貨站的絕大多數同志是好同志,就算有一些不得已,也是可以改正的。”

      李學武這會兒也表了態,看著高君同,看向其他貨站的干部講道:“我們都是管理者,不能讓同志們流汗又寒心。”

      “這世上但凡有一條規則是正確的,那便是不能欺負老實人,大家說呢?”

      也不等貨站的干部們反應,他松開了閆解放的肩膀,同高君同再次握手后,便上了汽車。

      四九城作為全國的正治、文化中心,對比全國,在這個時代汽車保有量是非常高的。

      能同京城比較的,恐怕只有魔都了。

      但全京城看,能乘用伏爾加高級轎車的干部也不是隨處可見,湊巧,他們今天就見著了。

      要不怎么高君同提醒老梁小心呢,能光明正大乘用這臺車的,有幾個是好惹的。

      看李學武的做派,講話的氣質,只上車前的這一套動作,不知道夠后面這些干部學多少年的了。

      你當李學武訓練過,或者專門學習過?

      這氣質都是眾人追望的身份和日常工作中積累的自信賦予的,妥妥的頂流。

      高君同能陪同李學武來調研和視察,是有接待的成份,客氣中是要高半級的。

      可他絲毫沒覺得這半級有什么,因為他都四十五歲了,你問問李學武有沒有二十五歲。

      在這樣的人中龍鳳面前搞歪門邪道,他站在原地,注視著小車隊離開,久久無語。

      一臺羚羊吉普車,一臺伏爾加轎車,還有一臺9座商務車,你從這樣的車隊中看出什么了?

      也許貨站的這些干部們還在尋思著自己的工資,或者李學武剛剛說的話。

      同高君同一起來的車站干部可能注意到了這一點,李學武此行的車隊規格是很高的。

      見微知著,那李學武此行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處理一個梁站長,或者是貨運站的問題?

      不可能的,高君同眉頭微微皺起,心里已經泛起了波瀾。

      李學武在這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在仔細回憶,堪磨反思,細究他想要做什么。

      誠然,京城貨運站已經成為火車站三產里最受關注,也是盈利最好的項目。

      可這是針對京城火車站來說的,作為合作單位,他太清楚紅星鋼鐵集團的三產工業體量了。

      你要說鐵路有更多的機會和能力創造三產項目,這話不假,但要說賺錢的項目真是不好找。

      湊巧,紅星廠的三產都在賺錢,雙方比體量沒有意義,比盈利規模才是重要的。

      所以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京城火車站可能非常重視貨運站,但紅星鋼鐵集團不一定。

      他李學武就更不一定了。

      能夠創造紅星廠三產工業的狠人和能人,又怎么會在乎這么一點“小利”呢。

      這就更讓他想不明白了,李學武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敲山震虎,虎在哪呢?

      老梁充其量是只野貓。

      再看京城火車站同紅星廠之間的合作關系,緊密而又富有活力,李學武和紅星廠都不可能做出破壞這種合作關系的可能。

      唯一能解釋的通的,他一定是借題發揮了。

      當然是借貨運站的題,發揮他的某些目的。

      那你要問,這貨運站的問題還查不查了?

      當然要查,還必須嚴查,要給李學武借題發揮的可能,否則借的題就有可能是大問題了。

      李學武要謀算誰,挖坑埋誰他不管,不能把這壞水引到自己家里來。

      想通了這一點,高君同剛要轉身,卻發現那個叫閆解放的散貨司機還站在這。

      這小子有點愣啊——

      “你叫閆解放啊?”

      他再一次認真打量了閆解放一眼,見對方點頭,便微微兜起下巴想了想,問道:“你跟李秘書長是什么關系?”

      “鄰居,住對門的鄰居。”

      閆解放也不知道問他話的人是誰,只知道是車站的領導。

      這會兒的回答雖然沒有面對李學武那般的壓力山大,可也并不輕松。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本性,高君同點點頭,就要說:“好好干吧……”

      這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呢,反應有點慢的閆解放又補充道:“他沒當秘書長以前,是我愛人的主管領導。”

      艸——

      高君同眉毛一挑,他就知道李學武這一箭不可能是胡亂射的,真瞄著貨運站來的。

      這倒是作證了他剛剛的那些猜想,只是這么看的話,李學武所求甚大啊。

      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他想要坑誰啊?

      別不是紅星廠的李主任吧!

      閆解放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惹得這位車站領導如此大的反應。

      他身后的那些干部們也不知所措,高副站長這是怎么了,表情變幻莫測的。

      如果他們是高君同,這會兒備不住已經開始罵娘了,罵李學武混蛋。

      兜圈子算計人這種事,他以前也干過,就是沒兜過這么大的,也沒玩這么狠的。

      老梁在車站還是很有關系的,能負責貨運站的工作,更有著驕傲的脾氣,能是一般人?

      可就是這個在領導眼里有能力,又沒有多大發展潛力,可以放心使用的老梁折了。

      沒有意外的,就算這件事查到最后老梁沒有收錢,更沒有違規,也得承擔最大的那份責任。

      他本來都要安全著陸了,卻偏偏趕上了這一遭。

      如果不處理老梁,那下面那些人可就慘了。

      有的雷是大樹能承受的,你問問大樹下的小草能不能承受得起。

      就算是一片小草也不行啊。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工作干的好好的,突然就出問題了。

      你說是天災,還是人禍?

      ——

      誰說李學武要算計老李的?

      兩人關系好著呢,這不嘛,周六晚上一下班,李學武便被老李電話叫招待所了。

      “先吃再喝,然后再摸。”

      李懷德笑呵呵地放下筷子,叫了端菜進來的秦淮茹說道:“今天沒外人啊,坐下坐下。”

      “哎呦,千萬別。”秦淮茹把手里的紅燒鯉魚放下,連連擺手道:“李主任,我哪有資格……”

      “嘖——”李懷德不聽他把話說完,一瞪眼睛道:“我說讓你坐下你就坐下。”

      他擺了擺手,示意了身邊左右的李學武等人道:“今天都是單位里的,就圖意個熱鬧。”

      “那——那您先喝著,我去廚房安排一下。”秦淮茹笑著應道:“您放心,您給我臉我一定兜著,只是今天錢師傅不在,我怕——”

      她的話沒有說完,最后只一個笑容,便讓李懷德領會了她的意思。

      “好好好,哎呀——”

      李懷德微微瞇著眼睛抬了抬下巴,示意秦淮茹可以,這才轉頭看向李學武說道:“怎樣?”

      他又看向了另一邊的韋再可和夏中全笑著說道:“我說這機關里有聰明人吧,還是巾幗不讓須眉。”

      “您這話說的,我們好奇怪啊。”韋再可笑呵呵地接話道:“她怎么可巾幗不讓須眉了?”

      “你瞧瞧,有不知道的呢。”

      李懷德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對李學武這邊說道:“你不給他說說?別進了家門不認家人啊!”

      “真要不認門,認錯了人,那可就成大笑話了,哈哈哈——”

      李懷德兀自笑著,韋再可卻是目光閃爍,轉頭看向了李學武這邊。

      李學武掃了夏中全一眼,這老烏龜盯著那盤魚使勁摳扯,較勁似的,全然沒看到桌上的形勢一般。

      你敢信他沒聽見?沒聽懂?

      李學武敢用老李的腦袋打賭,這老小子心里比誰都明白,卻很怕惹火燒身。

      今天李主任話中有話,意味深長呢。

      “既然說到秦淮茹同志了,我也是猜一下。”李學武微笑著看向幾人解釋道:“李主任說的應該是她負責在城里搞的那幾處飯館吧。”

      “哎——”李懷德手指點了點他,看向韋再可和夏中全強調道:“這里面可有高人指點。”

      他都點著李學武說話了,那話里的高人是誰還用猜嗎?

      “我就是給想了個名字,別的沒做什么。”李學武笑著搖了搖頭,端起酒杯敬了李懷德,又同其他兩人碰了杯子,“不過飯館做的確實不錯,我很意外。”

      “你很意外。”李懷德看了他一眼,干了杯中酒,嘶呵一聲,點頭道:“也讓我很意外。”

      “東西南北中,府菜、海鮮、川菜,真把咱們招待所的手藝宣傳出去了。”

      他蹲了蹲酒杯,滿臉認真地說道:“剛開始我也是沒想到,做飯館的效果會這么好。”

      “是沁園春、浪淘沙和漁家傲這三個牌子吧?”

      裝老烏龜的夏中全這會兒卻抬起頭應和道:“剛開始聽說我也是一愣,真去了才知道,敢情是咱們廠自己的手藝,呵呵呵——”

      “你進去的時候沒看頭頂的牌匾啊?”

      李學武見服務員把酒斟滿了,端著示意了夏中全道:“上面可寫著招待所的名字呢。”

      “哈哈哈,去吃飯呢,誰看那個啊。”

      夏中全明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剛剛就在說瞎話,你不信?

      要說秦淮茹借著招待所的名義在城里支起了幾個飯館這件事,機關里沒傳的厲害,他這個經常吃請的老饕能不知道?

      開玩笑呢——

      機關里之所以沒傳這件事,大概有幾個原因,一個是廠里的營生,有什么可傳的。

      你要說招待所往外頭支攤子這件事可議,可支攤子的人都是招待所的。

      再有,那三處飯館新用的職工也都是廠里勞服公司過去的,很多都是職工子女。

      說三產的閑話,不等于說自己不該有福利待遇嘛。

      二一個,廠里辦的那三處飯館,規模大,品類全,味道一定好吃。

      但有一樣,走三產出去的項目,能是一般人吃得起的嗎?

      你要說走公賬,按招待算,這沒什么,誰吃不起,公家也是吃得起的。

      個人一個月就那么點工資,去飯店裝什么冤大頭啊。

      請客,廠里招待所一樣的水準,價格還實惠,冤大頭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所以少有人說,老李真就借著這個意思,開始了今天的話題。

      夏中全真是個妙人,該裝聾作啞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該應和的時候貫會裝聾作啞。

      李學武輕輕點破了他的小心思,在酒桌上并沒有多么寒磣,反倒是一種小樂趣。

      大家笑呵呵地開始了今天的酒局。

      說是酒局,更應該說是飯局,因為有李學武在,沒誰會主動張羅喝酒。

      喝個屁哦,李學武一個人能把一桌子人喝桌子底下去,他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晚上老李定好了,要打麻將,不然你以為他剛開始說的摸是摸什么,摸麻將牌啊。

      老李牌技一般,大家喝點小酒,贏他個三十五十的也是一種樂趣。

      真特么喝多了,在老李這條陰溝里翻了船,讓他贏了去,那他們這桌子人甭活了。

      人家還不得笑話死他們啊,為了巴結李主任,連臉都不要了。

      這話還不能解釋,怎么解釋啊,說自己技不如人,真是憑能力輸的?

      要真是這樣,還不如說為了巴結李主任呢!

      輸牌給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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