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運達說,結合這件案子,議一議你剛才強調的黨風建設呀。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典型的反面教材。
反面教材?趙德良問,你是指這個案子本身,還是指這個案子以外的某些東西?
陳運達說,既是這個案子本身,也包括這個案子以外的某些東西。這個案子本身,有些什么?其一,黎兆平因經濟問題被雙規,在這種大背景下,黎兆平卻被選為宣傳口的黨代表候選人。其二,就在黨代表選舉期間,舉報人被綁架,而綁架者很可能就是被舉報人的弟弟。
趙德良揮了揮手,制止陳運達繼續往下說。在陳運達停下來之后,他才揮了揮那份材料說道,我感到非常震驚。請大家注意,我用的詞是震驚,而不是奇怪或者別的什么。我為什么震驚?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全都看了這份材料,我也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全都知道黎兆平是個什么人。
趙德良伸出一只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口氣開始嚴厲起來。他說,今天,我們開的雖然不是常委會,但絕大多數常委到會了,也差不多等于一次常委擴大會議。我甚至不知道,這樣一份材料,是怎么堂而皇之地放進了這里的。黎兆平是什么人?是省委委員還是省委常委?是皇親國戚?都不是,黎兆平只是江南省廣電局下面一個頻道的總監,一個正處級干部。一個正處級干部,涉嫌經濟犯罪也好,涉嫌綁架也好,怎么就夠格拿到我們這樣一個會議上來?我們這個會議是什么?我們的常委會是什么?是法院的合議庭,還是檢察院的院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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