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兵器無往不利,憑借著它,可以在絕望的環境下生存,扭轉糟糕的情勢,踩著踐踏她的人往上,游刃有余的活著。但是一旦她的容貌被毀去,她失去能利用他人的紐帶,事情就變得絕望了。
她也的確感到了絕望,甚至失去了斗志,覺得老鼠啃食腳趾頭,發出什么聲音都不可能改變什么了。
一個瞎子,臉頰還被燙傷,她都能想到自己如今這副模樣有多恐怖。她可以誘惑著人不顧性命,世上總是不缺那些人的,懸崖上的鮮花,便是失去了性命也要采摘。可是如今鮮花變成了野草,甚至是長著癩疤的野草,誰還會拼著性命去采摘呢?
傅修宜真的夠狠。他和葉楣癡纏那么多日,或許正是了解葉楣蠱惑人心的本事,干脆一了百了,直接毀了葉楣的容貌,讓她什么都做不成。
葉楣好恨!
外頭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牢里傳的分外清晰。
她有些費力的扭過脖子,用僅剩一只的眼睛去瞧外面。
傅修宜站在外面。
他冷冷道:“葉楣,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統統說出來。”
“臣妾知道什么?”葉楣問。她仍舊自稱為“臣妾”,似乎這樣,就還能證明她仍然是傅修宜寵愛的嬪妃,在明齊的后宮中如魚得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