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怔住,問:“太子殿下認罪了?”
獄卒鼻子里“哼”了一聲,道:“可不是么,不管是不是冤枉的,你們能同太子殿下一塊兒,也算是你們的福氣。再說了……”獄卒笑的有些惡意:“便是你們這頭無罪,王家買賣私鹽也不是小罪。”
王弼身子一顫,強自顫抖著問:“這……這又是如何得知?”
“我怎么知道?”獄卒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外頭都這么傳的。”他又瞧了一眼王弼,道:“聽聞派人抄王家的時候,王家的金銀都是用箱子往外抬,足足抬了一個晌午!既然享過富貴,這輩子也就不虧,王公子也別想其他的了,安心吃了這碗飯,來世投個好人家。”
沈冬菱一顆心直往下沉,若說是之前還有一絲僥幸,那么私鹽的事情一旦被抖出來,那她和王弼真的是一條活路也沒有了。
如今國庫空虛,文惠帝尚且不夠富裕,而王家卻做著買賣私鹽的勾當,富得流油,不狠狠懲戒一番如何甘心,眼下王家既然已經被抄了家,只怕王家人一個都跑不了。
沈冬菱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千方百計和沈玥換親,為自己籌謀了這么一樁親事,對于王家,她也是極為滿意的。王家雖然算不上權勢滔天,可有了銀子,吃穿不愁,日子總會越過越好。可是如今怎么就鋃鐺下獄,怎么就富貴過眼煙云了呢?
她不甘心!
如果不是她為王弼出這個主意,是不是就能躲過一劫,皇甫灝不會死,太子不會被冤枉,他們也不會成為無辜的犧牲品。她為什么那一日鬼迷心竅想著要去算計沈妙?明明曉得和沈妙作對的人最后都沒有好下場,為什么還要自己親自去撞得頭破血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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