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沈妙對走進來的谷雨道:“去拿些銀子給春桃,順帶找個小廝給陳大夫也送些銀票過去。這最關鍵的時候,可得將大姐姐肚子里的胎養好了。”她撫摸著手臂上燒傷留下的疤痕,疤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尤為刺眼,仿佛上好的錦緞平白被燙壞了一塊。而她絲毫不覺得難過,仿佛做成了一筆劃算的生意般滿意:“接下來的戲,還全得仰仗我這位未出世的侄子。”
“姑娘。”驚蟄問:“方才為何不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大少爺呢?”沈妙告訴沈丘的話,終究還是隱瞞了一些。譬如那作惡之人是豫親王的事。驚蟄道:“若是有大少爺出手,至少那頭不敢再輕舉妄動。而且若是老爺夫人知道了的話,也會保護姑娘。”
“便是我不說,大哥自己也去查。”沈妙望著窗外:“只怕這時候已經去打聽臥龍寺當日的情景了。”
“可是大少爺能查到嗎?”驚蟄憂心忡忡:“若是查到了,終歸會曉得,姑娘瞞著又有什么用?”
“豫親王做事滴水不漏,我若猜得不錯,那臥龍寺的僧人只怕是都被里里外外的換了個干凈,別說是大哥,就算是爹,也找不出蛛絲馬跡。”
“天哪。”驚蟄捂住嘴:“那豈不是此事一輩子都不能水落石出了?”沈家二房的歹心,豫親王的無恥,本以為沈信夫婦回來后一切就能為沈妙出頭,此刻沈妙的一番話,卻是幾乎意味著當日在臥龍寺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深深掩埋,真相無人可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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