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指尖不舍地捏著畫軸,不知道自己語氣里的難過越來越明顯。
謝瀾之聽出來了,眼底浮現出一抹心疼與憐惜。
因為是在祠堂,他沒有抱著秦姝安撫,輕輕捏了捏她的肩頭。
“會的,爺爺生前救人無數,就算是......到了那邊,也會過得很好。”
其實,謝瀾之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之說。
秦姝很好哄,歪著頭俏皮一笑:“老頭活得很通透,臨走前還說過,他到哪都能混吃混喝,餓不著他的。”
在氛圍這么莊嚴肅穆的祠堂,她身上仿佛卸去了所有的防備,笑得特別自然好看。
謝瀾之眸光微閃,深深凝視著秦姝,試探地問:“你是不是總是來這里?”
“是啊。”
秦姝看了一眼秦爺爺,幼稚地做了個鬼臉。
她走到其他畫像前,用手帕擦畫像上沾染的香灰:“我小時候常常被爺爺罰跪,一跪就是一天一夜,還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我怎么可能聽話的跪著,只要爺爺不看著,我就吃桌上的祭品,還跟列祖列宗們說說話,再溜達溜達活動筋骨,可以說跟每一個祖宗都很熟悉。”
秦姝仿佛想起小時候的記憶,輕抿的紅唇嘴角微翹,眼底滿是懷念的情緒。
謝瀾之充當一個安靜的聆聽者,聽秦姝講小時候做的那些調皮事。
“阿姝,謝瀾之,該祭祖了。”
沒過多久,后面傳來九叔公的呼喚聲。
秦姝停下嘴邊的話,仰頭看著謝瀾之精致如畫,勾勒出美得驚心動魄線條的臉龐。
她一副欲又止的表情,眼底也浮現出一絲不安的擔憂。
謝瀾之輕聲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