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別忘了,我們來干什么的!”
田立偉的表情怔了怔,胸腔的那股氣,像是泄了氣的氣球,頃刻間消影無蹤。
他們今天是來賠禮道歉的!
田立偉瞧著秦姝氣紅的小臉,心道差點誤了大事。
他低咳一聲,伸手拽起一旁支著腿,沒什么精氣神的田愷。
“謝少夫人,阿愷昨晚不知道你的身份,行事沖動多有冒犯,你做嫂子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你要是實在氣不順,這小子任你打任你罵,什么時候你消氣了,這事什么時候算完!”
田立偉的態度轉變很快,笑容和藹可親,仿佛之前跟秦姝對峙的人不是他。
正氣不順的秦姝,對田家父子翻了白眼,口吻嘲諷道:
“可別,我怕真碰了你兒子,回頭連門都不敢出,走夜路還會被人套麻袋。”
田愷急忙道:“嫂子,我可不敢,我平時就是仗著老頭的勢,狐假虎威來著,要說真做什么缺德事,那絕對是沒有的!”
秦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知道你昨晚干的事叫什么嗎?那是逼良為娼!嚴重了是要吃槍子的!”
田愷眨了眨眼睛,很認真地解釋:“那是有人算計我,我以為你是酒店陪酒的,真不知道是去找謝少的。”
秦姝的眉心一皺:“那你知道誰在算計你嗎?”
田愷的手指甲扣著拐杖,吭哧吭哧地說:“不知道,昨晚闖進房間的那個服務生死了。”
他似是心底有了答案,只是報信的人死了,如今是死無對證。
謝瀾之扶著秦姝往餐桌方向走去,在路過田立偉的時候,冷嘲熱諷地問:“田叔叔,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形勢嗎?
天威酒店關門不到12小時,死了幾條人命了?酒店里藏污納垢,救出來多少無辜的男女,又搜出多少毒素!”
田立偉是典型的油鹽不進,還在堅持己見:“宋天佑賺的錢的確不干凈,可他只是中間人,那些即將落實入駐云圳的外企,做的都是干凈利民利國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