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爺被大夫治好后,拿著幾貼膏藥跟著金澤回了家。
金大爺坐在副駕駛扶著腰:“是老三推的我,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能咋地?”金澤抽出一支煙塞他嘴里,然后給他點著火:“爸呀,下次別去拉架,你啥身板自己沒數嗎?”
“不是怕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嗎?”金大爺抽了一口煙:“不管咋說也是親兄弟,我身為大哥,不得多幫襯著他們嗎?”
金澤聞皺起了眉頭:“爸,你好像只把我二叔和三叔當成親兄弟,四叔和老叔在你眼里好像是個外人。”
“主要是我跟老二和老三年紀差不了幾歲,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你大姑、二姑,你奶在你四叔之前還生了一個兒子,剛生下來就斷氣了。”
“那我四叔應該排老五啊?”金澤說道。
“沒活的不算。”金大爺吐出一個煙圈:“等你四叔和五叔長大了,我們就成了家,天天忙著養家糊口,哪還有心情管他們。”
“那你也不能偷錢栽贓我四叔啊!”金澤忍不住喊道。
“你這么大聲干啥?”金大爺不悅地看著他:“我當時不是糊涂嗎?你爺和你奶手里有錢,我們正好缺錢,就偷了。”
“行了,事情過去這么多年,說了也沒意思。”金澤聽得出父親對這件事情并沒有太多的愧疚,有的只是四弟有錢,他當大哥的因為這件事情什么也得不到的遺憾。
人吧,就是那么回事!
金澤終于看明白了。
回到家,金大爺扶著腰回了西屋,剛躺到炕上便看到老伴在那里嗑瓜子:“你現在可是享福了,能吃能喝還不用干活。”
金大娘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瓜子皮全扔到金大爺臉上,然后抬起腿在他的臉上蹭了幾下:“氣死你!”
“滾!!”金大爺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