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舒看著靠近之人莫名心虛,不自覺后退一步卻撞在了柱子上無路可退。
“你是一枚聰明的棋子,要做什么還需本宮教你?”她強裝鎮靜,卻移開目光不敢直視張知熹的眼睛。
他的眼里,是質問,是委屈,是慍意,是不甘。
倏地,一只炙熱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便被他擒過頭頂,用力抵在了柱子上。
她驚愕看向眼前之人,他卻更近一步縮小彼此間的距離,將她禁錮在他懷抱與柱子之間。
“公主說的,是這樣嗎?”
他俯身靠近,手指攀上她的手掌,穿進她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
“張知熹你瘋了!”寧云舒想到了什么,余光瞥向案上的香爐,可爐子早被人用茶水給湮滅,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冷冷看向他,另一只手想要去推他,可卻又被他一把給抓住,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寧云舒眼底的慌亂之色尤為明顯:“松開本宮。”
他卻置若罔聞,視線落在她的雙眸滑過她的鼻梁,最后落到唇上。
他俯身,溫柔地將那抹緋色占為己有。
皇城,寒風凜冽肆意。
灰白的天空中,幾片雪花夾雜在風中,緊接著雪花越加肆意,紛紛揚揚霎時間吹入萬家。
今年的初雪,來得恰是時候。
偏殿外,檀巧靜靜守在門口不敢再窺探其中。
屋內炭火鮮紅,映得房中旖旎。
寧云舒根本無法招架眼前之人。
他的吻繾綣溫柔,一寸寸攻城略地,似這溫暖的炭火,叫一個瑟瑟發抖之人想要不顧一切地索取。
相扣的十指間,熾熱的體溫在二人之間傳遞,她幾乎要淪陷在這種溫柔之中。
可她不能。
“嘶!”張知熹吃痛松開了她,抿著唇間散發的血腥味,雙眼微睨,似有幾分抗議。
寧云舒呼吸紊亂,姣好的臉頰似燃燒的炭火般通紅。
“松手!”
聞,十指緊扣的力度卻更大,他分明的骨節硌得她有幾分疼。
“我愿為你做任何事,可唯獨將我推給別人不行!”
他凝視她的雙眼,神色沉穩,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
寧云舒看著眼前之人,今日的他少了幾分溫文儒雅卻多了幾絲傲慢偏執。
這樣的他,似乎隨時處于失控的邊緣。
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刺激他。
“本宮知道了,松手。”她垂眸應著,那冷清的語氣卻擺明了是在敷衍他。
“看著微臣的眼睛。”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告訴我,不會再有下次。”
寧云舒感受到心猛烈的跳動,他給她的不是氣勢上的壓迫感,而是從心里一股莫名的壓制,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讓她無法抗拒的蠱惑。
“張知熹,你敢這樣對本宮說話。”寧云舒不服輸地抬眸與其對視,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悸動不安。
張知熹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原本溫柔的眸子里隱約著幾分狡黠:“至少在我還有利用價值之前,我可以……”
他埋頭在她耳畔,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垂,柔聲道,“肆無忌憚。”
寧云舒瞳孔放大,倏地呼吸頓住。
他竟敢以此拿捏她!
確實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牽動全局的棋子。
但他也應該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
寧云舒眉頭微蹙,他知道張知熹的失控,是因為她欲將他推給別人。
所以他什么都明白,還是這樣說了,這般做了。
張知熹抬起頭來,再次看著她的雙眼,開口又恢復一貫的溫文爾雅,重復道:“不會再有下次,對嗎?”
寧云舒唇線抿直,臉上仍有幾分倔強,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心中的情緒,緊緊盯著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