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宗。
玄武宗主的陪同下,常昱開始著手為玄武宗的護教法陣進行升級。
當然,這種高難度的事情,李子夜必須在一旁進行指導,常昱一個人,暫時還搞不定。
而玄武宗主從始至終也跟在旁邊,想要偷師,不,應該說的光明正大地學習,只是,越學越是迷茫,不僅新學的沒學會,過往學的,也漸漸有些懷疑了。
都什么玩意!
“常昱,看懂多少?”夜色下,李子夜一邊為內城中的法陣進行查漏補缺,一邊問道。
“一半。”
常昱如實回答道,“大方向都掌握的差不多了,細節方面,卻還是有很多地方看不懂。”
“夠用了。”
李子夜指點道,“細節這種東西,未必一定要按照我的辦法來,術法和武學一樣,每個人都該有自已的領悟,別人的東西,未必就是最好的。”
“老夫有個疑問。”
一旁,玄武宗主趕忙問道,“倘若他人擅自改動其中的細節,這法陣,會不會就無法運轉了?”
“有可能。”
李子夜頷首應道,“所以,死記硬背別人的布陣之法,是沒用的,記憶這種東西,早晚都會出差錯,唯有自已充分領悟了法陣的精髓,方才能夠看出一座法陣運轉的關鍵是什么。”
說話間,李子夜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信手一彈,只見石子飛過,無聲沒入了法陣的中心。
緊接著,玄武宗的護教法陣開始劇烈顫動,竟是出現崩毀之兆。
玄武宗主看到這一結果,心神一震,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他玄武宗傳承數百年的護教大陣,在這小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反倒是常昱,看到石子擊中的位置,若有所思地說道,“法陣和人體一樣,也是有要害的,刺不中要害,可能十劍、二十劍,也死不了人,但是,一旦刺中要害,一劍就可能會要人命。”
“孺子可教。”
李子夜微笑道,“玄武宗這座法陣,其實不弱,如果以武力攻擊,除非神境強者親至,不然,一時半會兒是攻不破的,單論護教法陣的防御能力,其他三大宗門,都不如玄武宗,只是,所有的前提條件是,法陣的要害,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陣眼不能被人找到。”
“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嗎?”玄武宗主著急地問道。
“當然有。”
李子夜回答道,“把這些關鍵位置保護起來,并且,用障眼法進行掩飾就可以了,或者,讓護教法陣在運行的過程中,隨時改變陣眼的位置,達到保護法陣的目的。”
“改變陣眼的位置?”
玄武宗主疑惑地問道,“陣眼的位置,也能改變嗎?”
“能,就是麻煩一點。”
李子夜平靜道,“而且,這個辦法有利有弊,除非玄武宗,有人能真正掌握這一座大陣,不然,我不建議用這個辦法。”
“為什么?”
玄武宗主不解地問道,“陣眼可以隨時改變位置,不是更不容易被發現嗎?”
李子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常昱,你來解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