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裴云之處理完所有事情,小禮子走了進來,欲又止。
怎么
裴云之對這個從小和自己長大的玩伴非常熟悉,看到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有事。
小禮子遲疑了一下,猜到:主子,那阮九有些奇怪。
嗯裴云之正在整理桌面上的文件,聞抬眸:怎么個奇怪法
小禮子道:奴才今日奉命去給他傳遞消息,他果然上鉤了,鬼鬼祟祟地跟在奴才的身后偷聽。奴才發現,奴才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行蹤和氣息。
小禮子也是習武之人,雖然比不上專門的暗衛,可能跟著裴云之上戰場的人,哪怕是個太監,自然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裴云之早在得知阮錦寧有屬于自己的人的時候就打聽清楚了,那些人的主心骨全都姓阮,名字則是以數字命名的。
沒過多久暗衛就將這些人的底細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此次來北城送糧的一共有兩批人,每一批人都有一個主事人。
送糧的叫阮七,送煤炭和其他取暖資源的叫阮九。
阮七會武功,阮九更擅長收集物資。
也就是說,按理說阮九是不會武功的。
可小禮子一個會武的人,竟然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的氣息都察覺不出來,這合理嗎
小禮子覺得很不合理,當他發現他突然失去了阮九的蹤跡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要不是他早已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領,當時恐怕就會失態,從而暴露他是故意跑到阮九面前去說那些話的真相。
裴云之有些驚訝。
不過也沒太失態。
娘子的秘密那么多,能養一群武功高強的家奴也不是稀奇事兒。
再說,沒人規定阮九不能會武功。
王爺。見裴云之只是驚訝了一瞬就恢復了正常,小禮子有些擔憂。
有些話,奴才知道不該說,可……
他憂心忡忡:奴才總覺得,王妃瞞了您很多事情。
裴云之神色一冷:知道不該講,就不要講了。
小禮子哆嗦了一下。
他知道自家主子生氣了。
可,身為一個忠仆,他只是王爺的忠仆,并不是王妃的。
所謂忠逆耳,有些話就算王爺不愛聽,他也非說不可。
想著,他沉聲道:王爺,王妃的那些下人個個都不一般……
夠了!
裴云之冷著臉:本王說了,日后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小禮子身體一顫,看著裴云之冰冷的神色,終究沒有再多說什么。
讓人加快進度收拾,明日我們便班師回朝。
小禮子精神一震:是!
小禮子走后,裴云之維持著一個姿勢坐了許久。
直到小禮子再次回到屋內,提醒他該就寢了,他才操縱著輪椅緩緩朝著床鋪的方向而去。
宴京。
厲王打敗阿密國,阿密國投降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不脛而走,眨眼間就傳遍了宴京,也傳到了宴國其它地方。
一時間,所有人都歡欣鼓舞,厲王之名再次傳遍宴國的每一寸土地。
眾人再一次領略到了戰神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