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小姐根本不怕她。
整個郡守府里還能保持自由行動的就只有他們的人,厲王帶來的人除了那個沒用的姓沐的和一個婢女以外,全都被撂倒了。
雖說那個紅衣會武功,可雙拳難敵四腳,何況她還要護住一個中了毒的裴云之,以及一個沒有用的姓沐的。
不足為懼。
她在北城蟄伏了三年。
天知道這三年來她過的是什么日子。
她分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只能管一個下屬叫爹。
尤其是裴云之來到北城之后,這種憋悶的情緒就更嚴重了。
畢竟要做戲做圈套,否則很容易被裴云之看出端倪。
一旦暴露,不但是他們的計劃要前功盡棄,就連她的小命都要不保。
這段時間她過得太苦了,每日都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
如今終于是能夠揚眉吐氣了。
她高揚著下巴,甩給眾人一記睥睨的眼神:羞辱你又如何從今晚后,你就是我阿密國的階下囚!我讓你生你才能生,我讓你死,你就得死!
她微微彎下腰,直視著裴云之的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與鄙夷:你想要活的好一點,就必須要求我!如若不然……
她哼笑。
裴云之一臉震驚:你說什么你竟然是阿密國的人
他不信:阿密國從沒出過什么杰出的女性官員,你究竟是誰
我乃是阿密國的大公主長安娜·卡爾,阿密國大王子霍納森·卡爾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長。蘇小姐緊緊盯著裴云之的人臉,期待能夠看到更加賞心悅目的表情。
裴云之也沒讓他失望,果然越發震驚了:你竟然是阿密國的大公主
他又看向蘇郡守:那他呢
想也知道,阿密國的國王不可能親自跑到宴國來當臥底,所以蘇郡守不可能是阿密國國王。
他的疑惑倒是不難理解,蘇郡守走上前來,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我乃阿密國第一軍的元帥伊多·西姆斯,厲王殿下今后可以稱呼我一聲伊多大人。
這種看似恭敬實則倨傲的姿態,往往才是最可惡的。
裴云之好似被打擊的不輕:你竟然是伊多所以,三年前你突然稱病不出,不是因為你真的生病了,而是因為你跑來我宴國做臥底了
那真正的蘇郡守和他的家人呢
不論是伊多元帥還是大公主,都被裴云之的表情取悅了,兩人的表情里是相同的愉悅。
伊多輕描淡寫道:一個隨時可能會背刺我一刀的家伙,我自然不可能留著他。所以在將能套出來的東西都套出來了以后,我便將他殺了。
他笑呵呵地看著裴云之:王爺也不要太難過,那家伙死的不算痛苦,畢竟他的親人朋友全都下去陪他了,一家人整整齊齊地上路,路上并不孤單。
裴云之驚惶的表情瞬間散去,那張矜貴出塵的容顏上覆上了比雪夜還要冰冷的冷意:你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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