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寧被抱到床上去的時候,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在即將睡過去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一件事:她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
等等,她為什么要說又
丞相府。
阮青云氣的又一連罵了幾聲逆女。
他今日接到密報,阮錦寧前兩日可能被歹人劫持了,今日才被厲王找回來。
他難得想起了身為父親的責任與義務,想要去關心她一下,不料,他竟是連門都沒進去。
趙氏來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了阮青云黑沉沉的臉,她放下手里的湯盅,問道:老爺,出什么事了嗎
阮青云皺眉:我不是說不讓人隨意踏入書房嗎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和趙氏冷戰,尤其是得知是身邊的人給自己下了毒之后,他更是看誰都像壞人,趙氏也被他懷疑上了。
每日回到府里,他第一件事就是鉆進書房,吃喝都是在書房里進行的,每日都等到過了子時才回房休息,為的就是避開趙氏。
趙氏面上委屈:老爺,我知道錯了,日后定會管教好手下的人,絕對不會再讓他們沖撞寧兒……
心中卻暗恨。
她堂堂太師府嫡女,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這些年處處順著他,倒是給他順出脾氣了。
她原本打定了主意,這次怎么也不會妥協的,可隨著冷戰的時間越長,她心中便越慌。
尤其是她還得到了消息,阮青云近來總去中西堂。
她好不容易斗死了姓沐的,成了相府名正順的夫人,她的女兒也成為了相府唯一的嫡女,她怎么能容忍他再去給那野種撐場子!
只是這個男人太狠心了,都冷戰了這么久,他也不肯放軟態度,就連對珠兒,他的態度也變得冷淡。
她不得不主動服軟。
阮青云蹙眉。
他對她畢竟還是有感情的,而且近來也查明了那下毒的人是府里的廚子,并不是她。
趙氏雖年近四十卻風韻猶存,此時美眸含淚,欲落不落的模樣好似清晨花瓣之上的露珠,我見猶憐。
他嘆了口氣:罷了,都過去了。再說都是那幾個刁奴自作主張,你也是被連累的。
老爺,您終于肯原諒我了!趙氏撲進阮青云懷里,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這一宿,中年夫妻重溫了一下年輕時的激情,第二天趙氏精神煥發,滿面紅光。
不過等阮青云去上朝了她才想起來一件事,她昨日的目的還有一半沒有達到!
她是去打探消息的。
馬車上,阮青云則是松了口氣。
趙氏來的太過巧合,他真擔心她是來探聽阮錦寧失蹤的事情的。
好在他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他可真是個好父親。
阮錦寧打了個噴嚏。
芷蘭趕忙關切地問道:王妃,您是不是著涼了
阮錦寧搖頭:不是,估計是有誰在罵我吧。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酒樓,淺笑:到了。
姬家少主,準備好承受她的怒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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