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珠一揚脖子,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就是沒看到!我看到你被打暈了就被嚇倒了,哪里還有心思關心別的
阮錦寧:……
習統領也沉默了。
須臾,習統領放棄了阮靈珠這個證人,又看向阮錦寧道:敢問厲王妃,你與密封條了有什么過節為何他冒著殺頭的風險也要進宮行刺你
阮錦寧聳聳肩:我那知道呢前些日子他在京兆府外攔住了我,非說貴妃娘娘請我進宮,還不讓我回府報告備和換衣服。當時我便心中起了疑,但那人手中有貴妃娘娘的令牌,我又不敢不來,便只能跟著他走了。
豈料,他沒有把我拉進宮,而是把我拉到了一個廢棄的民宅,想要謀害我,幸好我家王爺趕到的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
但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就恨上了我,為了報復我甚至不惜找地痞流氓來傷害我醫館里的無辜百姓,此事你們都是知道的,他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被革職查辦的嗎
習統領又問:兩位王妃都說牧統領是想把厲王妃打暈,然后才意圖不軌的,那敢問,為何厲王妃沒有暈過去
阮錦寧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此一問,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因為不管怎么回答,答案都不會讓人信服。
正糾結見,卻聽熟悉的男聲響起:習統領不去追究壞人的罪責,卻在這里詢問被害者為何能夠免于逃脫禍端,這是什么道理
阮錦寧眼睛一亮,扭頭看去,就見裴云之緩緩而來。
盡管他坐著輪椅,氣勢卻半點都不比習統領弱。
習統領抱拳一禮,解釋道:啟稟王爺,實在是此事疑點頗多。您也知道,牧副統領武功高強,而王妃雖然醫術高超,卻并不懂武功,而且據她所說,她事先并不知道牧副統領會傷害她,那她事先就不可能防備。
既然如此,她為何能在被牧副統領以手刀打擊之后,還能保持清醒
裴云之想說什么,阮錦寧嘆息一聲:這個問題很好解釋不是么只需要讓人查驗一下我的后脖頸是不是有新鮮的淤青,不就能證明他是不是真的打過我。
至于為何我沒有暈……或許是他出手的時候分了心,也可能是失了準頭,又或者是……有佛祖保佑。
總之,我不認為我沒有暈過去是什么值得被懷疑的理由。只要你們抓住了牧副統領就能真相大白了,所以,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還是盡快去抓人吧。
習統領皺了皺眉,須臾抱拳:王妃說的是,請您好好休息,若是短期內我們抓不住牧副統領的話,我們可能還會叨擾的。
阮錦寧擺了擺手。
習統領走后,裴云之握住了阮錦寧的手:沒事吧
往日里總是十分溫暖的小手,此時卻冰涼一片。
他的心中也跟著染上了寒意。
阮靈珠偏頭看著那個自己曾經看不上的男人,只見他雖然坐在輪椅上,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度。
甚至,他比宸王裴逸之更好看,氣質也更偏向平和與溫柔。
尤其是看向阮錦寧的時候,軟軟的目光仿佛能夠將人溺斃在其中。
那輪椅沒有消減他的氣度,反而平添了一分殘缺的美。
她的心突然就被狠狠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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