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業績,便沒有插手她的事業,即便是知道她這些時日被窯廠的事情困擾,即便是他手中有渠道,也沒有直接告訴她他可以幫忙。
他是在照顧她的自尊心呢。
阮錦寧心中有些感動,但也覺得好笑。
她確實自尊心很強,但卻不會把自尊心用在無用的地方。
他們既是夫妻,又是合作伙伴,互相分享、互相幫忙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又不是沒出校園的清澈又愚蠢的大學生,活了兩世的她,除了在愛情上畏畏縮縮外,其它方面并不會太過糾結。
只是,讓他代為協商什么的還是免了。
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他又那么忙,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她這里。
她又不是搞不定。
吃完早飯,阮錦寧親自去了一趟盛泰酒樓。
本以為她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等到對方的答復,不料那掌柜在她報上名后就說道:阮姑娘,東家今日正好就在酒樓,您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
不多時掌柜就回來了,客客氣氣地把阮錦寧請到了三樓的一間雅間。
雅間內,熏香裊裊。
窗口前的方桌旁坐著一個華服男子,他穿著一襲紫色鎏金暗紋長袍,眉眼含笑,眼神多情,第一眼看去,只讓人覺得這人風流,完全忽略了他的容貌。
阮錦寧有些遲疑:您是……窯廠的東家
阮姑娘很驚訝覺得我不像
他勾唇一笑,眼角微勾的狹長眼眸越發風流。
阮錦寧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點點頭:說不上像不像,只是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哦在阮姑娘的想象中,本東家是什么樣的
他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無處釋放的魅力,就像一只時時刻刻不忘開屏的孔雀。
阮錦寧心中毫無波瀾,淡淡道: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頭發半白,臉上有皺紋,舉手投足間處處散發著油膩的氣質。
姬無念嘴角一抽,笑容也有些龜裂。
阮錦寧看著他裂掉的面具,心里終于舒服了:這位東家,可以開始談正事了嗎
姬無念眉梢微挑,點頭:好,談。
阮錦寧總算松了口氣,從衣袖里拿出了設計圖稿:我需要這種瓷瓶,目前的話,一個月內最少需要兩個。
姬無念漫不經心地接過了圖紙。
下一秒,他便是收起了散漫的神色,有些驚訝地看著圖中的瓶子。
那圖紙畫的非常詳細,不但是將瓶子的尺寸標注了出來,還將內部的結構也全部畫出。
他發現,這瓶子的瓶口部分設計的很有意思。
如何
見他遲遲不回話,阮錦寧忍不住問道。
姬無念狹長的眸看她一眼,眸中劃過了一抹精光:窯廠這個月的訂單已經滿了。
這個結果,和她之前自己打聽到的一樣。
卻聽姬無念又道:不過,若阮姑娘肯答應本東家一個要求,本東家也不是不可以讓人為你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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