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鄴川嗓音低沉淡漠,手里端著咖啡,轉身就回了辦公室。
小姐姐興奮的看向陳勉,陳勉笑著揮了揮手,隨后就跟著傅鄴川進了辦公室。
他手里還拿著一份需要簽字的文件。
遞了過去:
傅總,下午規劃項目的會議如期舉行,會召開業主大會,您要親自參加嗎
傅鄴川抬了抬眼,淡漠非常:
你覺得這個節日我不用過嗎
當然不是。陳勉有些震驚,欲又止。
您要是有私人安排,我就把會議推遲。
陳勉試探著開口。
傅鄴川沉默下來。
良久。
他才重新開口,嗓音低啞粗糲:
她沒來找我,一次都沒有
陳勉驟然明白了,小心的點了點頭。
這是還沒忘記寧小姐呢
傅鄴川按了按眉心,神色冷淡,眼睫落下的陰影覆在眼底。
銳利而危險。
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落水結冰。
真的結束了
她放手放的真是果斷厲害。
陳勉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道:您要是后悔了,可以先去找她啊!
后悔后什么悔
傅鄴川的語氣瞬間凌厲起來,沙啞低沉中透著冷漠。
陳勉噤聲。
沉默了幾分鐘。
傅鄴川猛地把手里的文件扔了出去,力道大得驚人。
他一直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隱忍了那么多天的情緒,他怎么可能一直無動于衷
可是她太過分了。
對他說出那么沒有理智的話,她不知道有多傷人嗎
他處處忍讓討好,她只會得寸進尺,所以他沒有無底線的縱容。
可是這段時間,她一次都沒來找過他。
就算楚天訂婚的消息滿天飛,她也無動于衷。
她明明看到了,明明知道,那是他給她的臺階。
只要她主動來,他就可以當作一切沒有發生。
不能次次都讓他妥協低頭吧
可是她一次都沒有。
那張黑卡是次日同城郵寄過來的。
代表著一刀兩斷。
傅鄴川甚至找不到一個能夠發泄怒火的地方,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陳勉彎腰把地上的文件撿起來。
他看著文件上項目的名字,微微一頓:
傅總,眼下不就是個好機會嗎您的規劃項目涉及到酒吧的那一條街,后期肯定要談拆遷的問題,不如親自去
傅鄴川的臉色黑沉無比,坐在椅子上,眸子深刻冷厲。
讓他親自去,無異于讓他主動低頭。
可是他怎么還能主動低頭呢
他身上的裝扮昂貴又一絲不茍,卻在她那里摔了跟頭。
很慘。
傅鄴川語氣沉了下去:
去安排會議吧,照常舉行。
是。
這個項目已經拿到手了,但是后續談拆遷還需要時間,有的是機會跟寧月接觸。
會議敲定。
當然是要用最節省的成本來賺取最大的利潤。
因此在部門給的最低拆遷補償標準上,傅氏集團僅僅是做了部分調整。
對于某個地段相當好的店面多給予上下百分之三十的補償。
因為那條街臨近學校,所以周圍的交通和其他基礎設施自然不用說,后期投資比例會更大。
沒幾天。
等到拆遷辦挨個去通知業主拆遷的消息,眾人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