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恐怕要永遠地迷失在夢境里了。
趁著慕芷瑤入殿的一會功夫,她快速在腦中盤算了下,兩個世界中交疊的人并不多,比如長公主名叫慕若笙,是她也從未見過的,前世里慕云諫發妻所生的嫡長女。
還有慕芷瑤和南錦屏。
只不過南錦屏只是個灑掃冷宮的奴婢,早就被她這個嫡公主殘害致死了。
皇帝不是慕云諫,太后也不是慕老太太,她沒有幼弟,娘親也不是安氏。
至于眼前這個嬌貴妃和二皇子,也是她從未見過的人。
可有另一個人卻十分奇怪,她本與他沒有太多交集,卻偏偏又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陳佑儒。
她與此人,僅有一面之緣。
她踏破時空,走進了中間那扇古銅色的大門,卻被弄丟了記憶,忘了周亦卿。
她與原主的記憶交疊在一起,也仍未發現周亦卿的身影。
唯獨原主對一個荷花匠十分傾心。
就是培育了玉碗那人。
她不知道那人名諱,面容也模模糊糊,應是在面對原主時,對方始終不敢抬頭對視的原因。
她想起初醒來時,幾人坐在院中涼亭里,她每每提到玉碗,珥瑤的面色都透出幾分慌亂。
想來是礙于陳佑儒在身邊吧。
她若是想回去,找到周亦卿,恐怕還是要從這個陳佑儒身上下手。
快速將所有信息都粗略的整理一遍,她不得不暫時放下思緒,看著慕芷瑤的臉,柔聲道:“三姐姐,我在殿中所,句句屬實,你可愿嫁給陳佑儒?”
前世她們害死她母親,此生她又親手害死她的親娘,也算是一報還了一報。
慕芷瑤又是微微怔愣,看向慕唯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探究:“你為何…”
嬌貴妃又是一聲嬌呼,打斷了慕芷瑤的話:“驚鴻,你平日胡鬧也就罷了,可這門婚事是先皇后親自定下的,咱們如何能出爾反爾,讓全天下恥笑?到時皇室的臉面要往哪擱?況且佑儒一表人才,對你又真心實意,你為何非要這般羞辱他?”
慕唯目光一寒,看過去的眼神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凌厲。
這位嬌貴妃居心叵測,故意挑撥她們姐妹關系,想借著她的地位給兒子鋪路,絲毫不顧她們死活。
若不是她來了,皇帝回宮后看到的,就是驚鴻公主的尸體。
“臉面?”慕唯冷聲道:“嬌貴妃,你雖貴為后宮第一人,但我三姐姐是當朝公主,你敢讓她受傷?你又將我皇室的臉面放哪了?”
說著,她抬起手,指向了慕芷瑤的腳。
眾人這才往慕芷瑤的腳踝處看去,只見殷紅的血已將長襪染紅,血還絲絲拉拉地往外流著。
皇帝見狀,連忙起身,將慕芷瑤的褲腳輕輕拉起一點,里面已是大片的血跡。
他心底頓時怒意涌動,這還是在他面前,這女人就敢如此欺負他女兒,若是他不知道的時候,該怎么磋磨?
想著,就反手一個耳光甩了出去:“你這賤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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