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川被扣在審問桌上。

他對面坐了兩個千錘百煉的老警官，一看就是審問的老手。

在老警官身后還有一面黑色的鏡子。

季嶼川極力控制面上表情，不敢露出任何異常，他知道在那面鏡子后面還有人會分析他的微表情。

他面前的這兩個一個負責審問，另一個負責記錄，負責記錄的還戴了個小型藍牙耳機。

警察面色嚴肅地開口：“季先生，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如實回答。1.昨天晚上秦小姐是幾點到你家的？2.秦小姐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3.是你送她走的，還是她自己走的，如果是你送的，那你們大概在幾點分別？”

季嶼川沒急著回，反而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當然愿意全力配合警官們的調查，但你們可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秦渺出事了嗎？”

警察追問：“你為什么會覺得是秦小姐出了事？”

季嶼川愕然：“你們問我的問題都是圍繞著秦渺問的！”

警察并不否認：“那么就請你基于這個猜測，回答我前面的幾個問題！”

季嶼川仔細回想。

“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清了，但我大概在六點二十左右打電話催過她，算上堵車時間，她到我家時應該是8-9點。”

“至于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真記不清楚了，我最近和她鬧得不太愉快，在飯桌上又大吵了一架，她飯都沒吃完就走了，時間可能是十點？還是九點半？”

警察又問：“她一個人走的？你就沒送送她？”

季嶼川苦笑：“我哪兒敢啊！她都恨不得弄死我了！”

問到一半，有人敲響審訊室的門，來人遞給老警察一個箱子，并附耳與他說了幾句。

老警察了解點頭。

等人一走，他重新發問：“你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安裝信號屏蔽器和強力干擾器？安了這兩個，你的家里連微信消息都發不出，現代社會應該沒人不玩網絡！”

“你們有所不知。”

季嶼川臉上的表情更加苦澀：“前段時間，我在家里被拍了不雅視頻，至今我還不知道是誰拍的！為了防止萬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關于這點，你們可以隨便去調查，相信江城大半有名有姓的人都知道。”

正在記錄的警察敲了敲桌子。

很快，耳機那頭傳來‘屬實’兩字。

他朝審訊的警察點頭，證明季嶼川沒說謊。

于是負責審訊的警察繼續說：“昨天晚上十點十三分三十秒，道具監控設備拍到你駕車出門，請問你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季嶼川更震驚了：“昨天晚上我沒出過門！”

警察看了看打印出來的相片：“車牌號aui357是你的車嗎？”

季嶼川點頭：“是我的車，但這輛車一直在小區地下停車場停著，我已經很久沒開過了。”

負責記錄的警察又敲響桌子。

這次耳機那頭未及時傳來回復。

好一陣寂靜的等待。

直到留在香山別墅區進行取證的警察立刻搜尋了小區內的地下停車場，卻一無所獲后，耳機那頭才傳來一句‘香山別墅區地下停車場沒有這輛車’。

他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審訊警察。

后者立刻皺起了眉頭，銳利的眼光直射季嶼川：“留在你家負責搜查的警察說，停車場里并沒有這輛車——你怎么解釋？”

季嶼川瞪大了眼，仿佛不敢相信：“怎么會？！”

他想了一會兒，然后瞳孔緊縮：“難道是我的車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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