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你的!永遠只屬于你一個人!
同時顧野在心里說道:你也是我的!
……
待到風停雨歇,姜悅已經累極,兩人相擁著,即便一句話沒說,也是溫情脈脈。
這時,電話鈴響了。
是寧寧!
姜悅打起精神接起電話。
這幾天她和寧寧中午晚上都會通電話,有時候是寧寧打過來,有時候是她打過去。
嗯,爸爸也在,中午不在家,因為和爸爸去看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顧野從后面擁著姜悅,聽她溫柔地和寧寧聊天。
那個人啊,寧寧沒見過,但對寧寧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對,下次會帶寧寧一起來看他!
顧野垂著眸,有些怔怔的,從小到大,他被家里老爺子抽鞭子沒哭,被他父親打得半死也沒哭,他第一次哭,是從戰場回來時,看到那一具具被抬下來的,已經沒有氣息的戰友尸體時,他哭了。
一個連隊活下來的沒剩幾個,他眼睜睜一起上戰場的兄弟從鮮活的生命變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仗打贏了,他們卻不能享受榮譽,而是成了一座座墓碑。
今天,是顧野第二次哭,當初班長打趣他性子冷,除了訓練就是工作,這樣是找不到媳婦的,他說他不在乎。班長跟他描述有媳婦的好處,晚上上炕,抱在懷里香香軟軟的,還對他說做那事的銷魂感覺。
男人之間,講一些葷話是很正常的,他聽了也就聽了,不以為然。
那晚之后,班長便犧牲了,這也成了他們最后一次聊天。
顧野伏在姜悅肩上,明明她那么纖柔,可是他卻覺得在那一刻,她能給他安慰和依靠。
姜悅掛斷電話,好久沒聽見顧野說話,她回眸,才發現顧野靠在她身上睡著了。
他太重了,壓得她有點喘不過來氣,姜悅本是想叫醒顧野的,但是在瞧見他緊蹙的眉心后,她改了主意。
她從沒見過顧野哭,最多就是紅了眼眶,戰友的犧牲對他的打擊應該很大,只是他從不說出來而已。
顧野察覺到姜悅動了一下,他睜眼,姜悅的手撫了過來,撫在他臉上,摩挲著他的眉眼。
原本顧野是從后面摟著姜悅,靠在她背上的,現在換了個姿勢,改為躺在沙發上,頭枕著姜悅的腿,姜悅一只手放在他頭上,另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眉毛眼睛。
顧野睡著了,之前一個多月的失眠讓他精神極度疲乏,在佳城找到姜悅的那一夜是那么久以來,他睡得最沉的一晚。
這幾天其實他夜里都沒怎么睡,剛嘗到甜頭,食髓知味,即便姜悅累極,哭著喊著不要了,他還是忍不住。
奇怪的是,雖然他夜里沒睡多久,起床卻沒有困乏的感覺,反而精力充沛,今天他甚至發現肩頭被橫梁砸傷的部位淤青都散得差不多了,本來碰一下還會疼,也使不上力氣,上午他試著做了引體向上,竟然一口氣做了幾十個。
顧野只打了個盹,最多幾分鐘,他再睜開眼時,見姜悅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她也睡著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