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的氣息太霸道了,近在咫尺的距離,白胭被他眼里沉甸甸的氣場給壓制了。
再張口,拒絕的話就說得很不堅定,“我,我是真的不太會跳舞。”
“我看出來了。”孟鶴川這次沒給她逃跑的機會,直接伸手,托住了白胭正在左右晃的右手。
兩人的指尖輕輕相觸。
“但我會跳,我教你。”
下一刻,皮鞋踩在地上發出噠的聲響,白胭的手被孟鶴川用力拉了過去。
男性的荷爾蒙鋪天蓋地襲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由一米,縮短成了幾十公分。
孟鶴川很有分寸地只虛虛托了白胭的手掌外側,即便這樣,他掌心的炙熱也在灼燒著她。
而他的另一只手,隔著薄薄的裙衣布料,虛虛實實地攬在了她的腰上。
旋轉間,帶著她繞進了被人群圍成圓圈的中央。
白胭在旋轉的空隙仰頭看他,這個男人真的好高。
即便自己穿著高跟鞋,也只是剛好抵著他的下顎。
因為離得近,她甚至能看見男人下頜上剛剛冒出的青色胡茬。
魏巍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很配合地重新坐下,指尖飛舞,一首眾人幾乎從未聽過的鋼琴曲悠揚響起。
白胭在聽見音調的時候有微微錯神,加上她本來就不會跳舞,幾個節拍后因為緊張,腳步錯亂,一腳踩在了孟鶴川的鞋子上。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會跳舞啊。”
原本清洌的男聲響起,尾音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老天確實挺公平的,給了你一副好嗓子,卻沒給你協調的四肢。”
“怎么?怕我跳不好給孟總工丟臉嗎?”
他垂眼看去,眼前的女孩還真的像宿舍樓下的小貓。
看著軟乎乎,實則一身刺。
自己只是隨口說了兩句話,她就像是被人踩著了尾巴,豎起一身毛開始呲牙。
見她那副模樣,孟鶴川耐著性子解釋,“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我只是不想鬧出笑話。”
可白胭本來就不會跳舞,加上時不時要應付孟鶴川的問話,更容易分心。
轉了幾圈不僅跟不上音樂,又連續踩了他好幾腳。
她羞赧地看過去,孟鶴川原本锃亮的皮鞋上突兀地出現了好幾個灰撲撲的鞋印。
“要不別跳了……”白胭弱弱的出聲。
既然他不想鬧出笑話,自己也不想毀了孟總工光風霽月的名聲,還是及時止損比較好。
“咱們隨便再轉兩圈就結束吧。”
男人沒搭腔。
在白胭又一次錯腳踩中孟鶴川的時候,他突然加重了攬在白胭腰上的力度。
虛攬變成了緊握。
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傳入白胭耳朵里的五個字很輕很低,“別動,站上來。”
可又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太過正氣,即便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呼吸可聞,但白胭卻始終沒有在他眼里看見帶欲望的冒犯。
正因如此,她鬼使神差地聽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