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這樣情意綿綿地喚她的名字,也很少這樣道歉。
南溪承認,她的心動搖了。
尤其是他抱著自己,輕貼著她的耳垂,聲音溫軟低柔,一幅深情款款時,她的心是真的軟得一塌糊涂。
南溪閉著眼,心里暗罵自己的不爭氣。
不過就是一時的溫柔而已,怎么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呢
之前發生的一切,你都忘記了嗎
南溪啊南溪,你可不可以爭氣點
陸見深,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好。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樣的存在
我的妻子。陸見深說。
明明是這么篤定的,深情的答案,可為何,南溪聽到這個回答只覺得心酸呢。
心口疼疼的,一陣酸澀涌來,南溪笑了笑:謝謝你給我的答案,可是你真的把我當做妻子了嗎或者說,只是身份證上的妻子吧。
陸見深,我是一個人,一個有思想,有尊嚴的人,我也有喜怒哀樂,有自己喜歡的,也有自己討厭的,會疼、會痛、會哭,我不是神,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求求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偉大。
偉大到可以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還要裝作無動于衷,我沒有讓你要一百分的愛我,我也不要八十,可至少你不應該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
我不是你的寵物,也不是隨便一只阿貓阿狗,你隨便哄兩句,我就一定要原諒你嗎
南溪說完,陸見深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纖細的腰身,頭擱在她的頸窩,呼著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臥室突然變得非常安靜。
南溪是累了,心累,身體也累。
放開我吧,我要起床了。最后,還是南溪開了口。
陸見深依舊將她緊錮在懷里,這次,他漆黑雙眸看向南溪,十分認真:從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要怎樣才能讓你原諒我。
我知道我傷害了你,讓你難受了,傷心了,我也知道自己昨天錯了……
別說了。
南溪捂著耳朵,她不想聽。
一點兒也不想聽。
他就知道她心軟,只要聽下去,就一定會原諒他的對不對。
別說了,陸見深,我讓你別說了。
陸見深抓住她的耳朵,依然堅持:南溪,我不求你原諒我,但至少讓我說完好嗎
我承認,當初娶你是因為爺爺的逼迫,我也承認,清蓮回來后,我的確想和你離婚,可是爺爺去世后,自從我答應你不離婚,我就決定了要和你一輩子長長久久,白頭到老的走下去。
我沒想過要離婚,也沒想過要丟下你,再去和清蓮在一起。
真的,南溪,我說的都是真的。
最后這句話,他貼著她的耳垂,溫柔得不像話。
我既然娶了你,那么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南溪閉著眼,他說話時繚繞的熱氣都噴在她的耳垂。
溫度滾燙,她的小耳朵瞬間就熱了起來,紅紅的。
南溪甚至在想,怎么一夜之間他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她明明已經想好了,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可是,在他一輪接著一輪的柔情攻勢下,她的心還是柔軟的無可救藥。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