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頭:嗯,對呀。
您能幫我把他叫進來一下嗎南溪道。
我讓他下去繳費了,一會就上來了,你等等。
好。
醫生離開后過了幾分鐘,病房的門響了。
請進。
當看見眼前穿著警服的男人時,她立馬松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陸見深,他還不知道,太好了。
感覺怎么樣周羨南走到南溪病床邊,率先開了口。
嗯,沒什么大礙了。謝謝你呀,剛剛醫生都告訴我了,是你幫我繳了費,我加一下你微信,把錢轉給你。
南溪打開手機,卻見對面的男人仍然站得挺立筆直,一只手垂在身側,并沒有拿出手機的打算。
我加你微信轉給你。南溪又重復了一遍。
我叫周羨南。
這時,周羨南緊抿的唇終于開口了,他聲線低沉,一種特屬于男人的低沉嗓音充滿了質感。
周羨南
這個名字怎么感覺有點兒熟悉
南溪迅速的在腦海里搜尋了一遍,又盯著他的臉好了好一會,突然拍了拍頭,驚喜道:啊,原來是你呀,我想起來了。
她立馬在微信里打出周羨南三個字,找到了他的名字,然后把醫藥費發了過去。
竟然是他。
上次他在公交車上幫助了她,而且幫她制服了劫匪,南溪一直以為兩人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而且又是他幫了她。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竟然又碰到了你。
對了,我叫南溪。
南溪剛說完,周羨南的聲音響了。
是杜鵬打來的:老大,人已經醒了。
好,我馬上過來。
掛完電話,周羨南看向南溪:照顧好自己,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南溪點頭。
看著周羨南馬上要走出門的時候,南溪又驟然開口:抱歉啊,要向你說聲對不起,醫生應該把你誤會成我老公了,可能訓了你一頓。
沒事。
說完,周羨南就匆匆離開了。
南溪打了點滴后有點困,就在床上睡了一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醒來時,已經夕陽西下。
大片的晚霞染紅了整片天空,一片紅橙橙的顏色,一眼望過去漂亮極了。
南溪打開窗戶,外面微風輕柔,迎面吹來,十分舒適。
在窗口站了一會兒,她下了樓。
如果在這里轉一轉,看看風景,可能她的心情會好很多。
但是,南溪做夢也沒有想到。
她剛到下面休養康復的公園,就看見了他們。
夕陽下,陸見深推著方清蓮,他們一個站著,芝蘭玉樹;一個坐著,溫柔美麗,兩人的剪影被晚霞照的美麗極了,就像染了一層銀光。
他們看著,是那么般配,就像一對璧人。
更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和諧美滿。
南溪瞬間就覺得眼睛刺的不行。
明明是那么美的晚霞,多么漂亮啊,那么柔和的光,多么溫柔啊。
可是此刻,她卻覺得眼前的霞光像刺目的光芒,狠狠射進她的眼睛,讓她不得不流出淚水。
她站在那兒,卻感覺腳底就像灌鉛了一樣,像有千斤重,怎么用力都抬不起腳。
她想抬腳,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