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醒了過來,踩下油門轟然離去。
早上雖然沒有什么行人來往,車輛卻還有不少呼嘯而過,但對一路前行的趙恒卻沒有什么阻礙,他輕松自如的在道上快速跑著,偶爾深深的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讓自己的心已隨著呼吸空明如鏡緩解勞累。
其實鍛煉*是會上癮的,常年累月鍛煉的人,如果有一天不鍛煉,便會覺得肌骨發澀,沒有伸展開,是說不出的別扭和難受,而鍛煉完后,則血氣順暢,意氣風發,散去疲倦,整個精神面貌也都會煥然一新。
趙恒就屬于越跑越精神的人,穿過大街,越過小巷,在停滯的車輛中穿梭,繼而趙恒踏上了最后一段沿江路,此時他已經跑了十多公里,*已經舒展開來,剩下最后兩公里已變成享受,他晃悠悠在江邊穿行。
在他越過一處臺階時,一輛熊貓車在不遠處急剎車。
靠!見鬼了!
還是那個等紅燈的年輕男子,望著不遠處正迎接朝陽的趙恒,眼睛掃過車上時間后流露出一抹震驚:半小時竟然跑了二十公里路程比我們越野的速度還要快十分鐘,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跑得這么詭異
專業選手跑二十公里都要五十分鐘。
副駕駛座上的女子也是一臉訝然,她心里很清楚,從華海大學到江邊再怎么走捷徑也有十八公里路程,這小子竟然半個多小時就跑完,這速度實在可以撂倒世界長跑冠軍,當下微微苦笑回道:他可能搭車!
寸頭男子又夾出一支煙,眼神平和:
你覺得他可能搭車嗎
趙恒身上就是一套沒有口袋的運動裝,以他們眼力很輕易確定他身無分文,女子呼出一口長氣,隨后扭扭脖子開口:咱們先不要管他了,他跑得再快也跟我們無關,我這里下車,你這幾天放假好好休息吧。
嗯!
寸頭男子把墨鏡的女子放下來后就慢慢平緩澎湃心情,待他抬頭再尋趙恒卻發現那小子已經不見蹤影了,他微微一愣環視四周也沒有見到,于是苦笑著搖搖頭,但在倒車準備回家時,心里卻忽然一動。
他調轉車頭踩盡油門就向華海大學駛去。
半個多小時后,剛把車停在華海大學對面醫院的寸頭男子,還沒拔掉鑰匙卻見一個身影從遠處奔跑過來,掃視一眼立刻發現就是江邊見過的趙恒,后者正一臉輕松的跳過兩處臺階,然后像不緊不慢的沖向校園。
寸頭男子目瞪口呆:這小子、、太變態了。
隨后他自我做了一個決定:結識趙恒!這小子值得結交,就當他準備調轉車頭時,旁邊一間醫院冒出幾個人,大步流星沖到熊貓車旁邊,一人瞪著眼睛望向趙恒,隨后向中間男子低喊:飛虎哥,是那小子!
是火車上把我們打傷的小子,他是華海大學的學生。
中間男子竄出兩步睜眼,拳頭微微緊握發出關節響聲:還真是他的背影,好!好!有這小子的落腳處就好,咱們趕緊向張爺匯報,讓他找上幾個好手干翻這小子,咱們清幫建立以來還沒有受過那晚的鳥氣。
傷人,搶錢,搶物,土匪啊、、、
左手被紗布纏繞的飛虎哥很憤怒很憋屈的低吼,還神情暴躁的踢了一腳熊貓車,隨后就領著幾名躺了一天的兄弟殺氣騰騰離去,在他們鉆入一輛面包車離開醫院后,蔣長龍緩緩搖下車窗,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道:
想不到鼎鼎有名的清幫,也在那小子手上吃過虧。
他手指敲著座椅自語:或許我該給他提個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