湹素手劃過了丘壑,似乎勾起了山火,一路蔓延。
觸碰間,謝暄的呼吸越來越重。
他卻依然啞聲問云初微:“嗯……微微……滿意嗎?”
云初微有些亮:“滿意。”
“還能……讓微微更滿意……”
他說完,扯開云初微的衣衫,俯身吻上她的肩。
一發不可收拾。
簾幔如同湖面經風的船,不住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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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從疲倦之中醒來,看到陽光已經從西邊窗戶斜斜透進來。
而謝暄正躺在她身邊,撐著下巴,看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謝暄伸出手,如同逗弄小貓一般,摩挲她的臉頰。
“干什么?”她顯然尚未睡醒,聲音又嬌又懶。
抬手拂開他的動作也沒有什么力氣,像是在趕蚊子。
謝暄身形微僵,他感覺被她這個模樣勾得心頭發癢。
他將升起的沖動平復,低聲開口:“起來了,我得走了!”
“你走你的!”云初微將腦袋埋進柔軟的被子中,含糊地吐出幾個字。
“你不送我嗎?”謝暄將人拉進懷里,問了一句,“我一個人離開,若是撞到祖母或母親,不好解釋吧?”
他總不能說,她在睡覺吧?
云初微在他懷中蹭了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她聲音懶洋洋的:“你避著點走,最好誰也別見到。一會用晚膳,我就說你早就走了。”
謝暄有些無奈。
他俯身在她肩上輕咬起來。
“嗯呢……”云初微將人推開,“走你的!”
謝暄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下了床榻,去找自己的衣服。
穿好衣服后,他又不死心地說了一句:“那我真走了!”
這一次,云初微沒有再理會謝暄。
謝暄俯身下去,看著依然不愿瞧他一眼的女子,又是無奈,又是氣惱。
他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掐了一下。
“小沒良心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出了云初微的房間,謝暄關上了門。
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
他轉身往外走的時候,才瞧見了歸雁。
歸雁在云初微待了這么久,性子也不再咋咋呼呼。
她對于云初微和謝暄的關系,也已經司空見慣。
于是,她沒說什么,只是行禮:“殿下要走了?”
謝暄點點頭:“若是老夫人和夫人問起,就說我早就走了。”說完,他轉身朝著院子角落走去,翻墻離開。
歸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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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是太陽快下山才起的。
她泡了個澡,才讓歸雁給她梳妝。
歸雁給她梳頭發的時候,笑著說:“姑爺是翻墻走的!還叮囑奴婢,若是老夫人和夫人問起,就說他早就走了。”
云初微笑了笑,沒說什么。
歸雁卻低聲道:“大小姐,奴婢覺得,你們多少有點掩耳盜鈴了。”
云初微輕笑:“你最近倒是越發長進了,成語用得很準確。”
歸雁有些驕傲:“那當然,身為大小姐的貼身侍女,肚子里自然是要有墨水的!”
云初微點頭:“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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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去陪老夫人用晚膳的時候,老夫人果然問起了謝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