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冕不敢有任何不滿,連忙領旨意謝恩。
云初微看著被帶走的余冕,微微一笑。
一旁的謝晟咬咬牙,低聲道:云初微你別得意得太早!
嚴刑逼供,屈打成招,難道只有余冕在做嗎
難道詔獄就沒有這樣的情況嗎
他今日就要讓云初微付出代價!
于是他朝著天啟帝跪下,開口道:兒臣也要參云初微假公濟私,蓄意報復!
天啟帝挑眉,緩緩道:可有人證物證
謝晟提高了幾分音量,開口道:請父皇傳岳鶴岳大人覲見!
這是他早就跟岳家商量好的。
云初微一直將岳敬生扣在詔獄之中,岳家費盡心思,也見不到岳敬生,更加沒法將人救出來。
就算是他母后出手運作,也沒法將人救出來。
他們商量過后,決定趁著今天這件事,參云初微一本,將人救出來。
天啟帝聞,讓孫家勝去傳岳鶴了。
岳鶴見到云初微后,臉色陰沉。
云初微將岳敬生抓進詔獄后,他就沒有見到過岳敬生。
今天,他必然要將自己的兒子救出來。
最好是順便將云初微踩死。
岳鶴朝著皇帝行禮后,開口道:陛下,您信任云初微,給了她支配繡衣衛的權利。可她不考慮如何報效陛下,反而是利用繡衣衛假公濟私,公報私仇,請陛下明察!
天啟帝看著岳鶴,并未接話。
岳鶴繼續道:臣的犬子岳敬生,那日跟文陽侯府的二公子發生口角,受了傷。臣帶著犬子去侯府討要公道,云侯爺深明大義,責打了二公子。云初微當天就威脅臣,說云二公子受的板子,一定會報復在犬子身上。
三天前,云初微以調查流為理,將犬子抓進詔獄,行報復之實!幾天過去了,她依然沒有釋放犬子。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岳鶴說完,腦袋用力地磕在地上,聲音也格外響亮。
你先起來吧!天啟帝示意岳鶴起來,隨后看向云初微,開口問:云初微,可有此事
云鶴站起來,垂著頭,眼眸余光看向云初微,眼中帶著冷意。
他不管云初微是真的在查流這個案,還是在公報私仇。
今天,她都只能是公報私仇。
本來,岳敬生被抓緊詔獄的時候,他還擔心會出什么差錯。
直到太子殿下對云崢發難,他才安心下來了。
無論太子能不能將弒父的罪名扣在云初微頭上,都可以讓云初微焦頭爛額。
她沒空管岳敬生的事情,自然是什么證據都查不出來。
今天,這公報私仇、假公濟私的罪名,他一定要給云初微扣上。
云初微對上岳鶴微冷的目光,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開口道:回陛下!絕無此事!臣并未抓岳敬生。
岳鶴瞪大了眼睛,他是完全沒想到云初微會這樣說。
她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太子皺了皺眉頭,提高了音量,開口道:云初微,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你膽敢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你就不怕滿門抄斬嗎
云初微慢悠悠地說:我句句屬實,殿下若想斬我侯府滿門,還需要等你有這個能力的時候。殿下么必要這么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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