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該想到的,謝川計和謝不昕是一起上吊死的,既然謝不昕都來了,它謝川計沒有道理不來!
之前之所以沒有看見它,是因為它一直躲在這邊的窗戶外面守著,就好像是提前知道我會從這里逃跑一樣!
都說陰人狡詐,卻沒想到它們竟然能狡詐到這種地步。但凡我剛剛動作稍微慢一點,我的腦袋現在就已經成了鮮花肉餅,死死的貼在地面上,扯都扯不掉。
在我仰頭看過去的時候,謝川計那帶著怪笑的臉也恰好偏過來看著我。我甚至都能清晰的看見,它那灰白無神的瞳孔里,倒映著我的五官,竟是七竅流血的恐怖模樣!
它這是,已經預知了我死后的樣子了?還是說,在它的眼里,一定把我變成這個樣子?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看見謝川計直起腰身,舉起手中二錘(鐵頭比大錘還要大一號,威力更大),將那扇推開的窗戶扇葉給重重敲碎,咵嚓聲不絕于耳!
將那扇窗戶給敲碎之后,它又舉起二錘才是砸未開的那扇窗,比謝不昕的動作要粗狂數百倍,效率要高出數百倍,沒一會兒就將窗戶全部砸爛,然后扛著二錘面帶著怪笑就要爬過來。
見到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連滾帶爬的朝著灶房的房門爬去,在出門的時候,我還順手抱了一捆柴,一跑出房門,我就抽出一根柴火往院門的方向扔去。
原本還在鑿窗戶的謝不昕,和剛爬進灶房的謝川計,聽到這聲音后,先后躥出去,一個用嘴巴,一個用二錘,先后或咬或砸在那根柴火上。
謝不昕因為距離短,所以比謝川計更早到達目的地,嘴巴剛把那柴火給咬斷,謝川計的二錘就砸了下來,徑直砸在謝不昕的腦袋上,頓時被砸成了一個沾滿了香辣醬的肉餅,死死的貼在地面上。
站在灶房門口的我,看見這一幕后,胃里翻滾,差點直接吐出來!
還好我及時把嘔吐的感覺給壓了下去,否則嘔吐時發出的聲音,非得把它們兩個給引過來不可。
看著謝川計還在一錘又一錘的砸著它孫子的腦袋,我身上就滲出滿滿的冷汗。要是我沒想到用柴火把它們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那么現在躺在謝川計二錘下面的,就是我的腦袋!
不過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我隨便扔出去的一根柴火,竟然能讓它們兩個自相殘殺。這樣也好,減少一個對手,我活下來的機會就變得大了些。
我在院子里掃了一圈,沒有看見謝不歸的身影,我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我最怕的就是我從灶房出來的時候,看見謝不歸倒在血泊里,那樣的話,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我原本想要趁著謝川計砸謝不昕腦袋的時候,借著它落錘的聲音往前走兩步,可謝川計前后一共沒砸幾下,等我收回尋找謝不歸的視線后,謝川計就停了下來,一雙灰色的眼睛開始掃視院子。
我知道它看不見,但也不敢冒險,所以在它視線掃過來之前,我就又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根柴火,然后朝著院子的對角線扔去,要是對方能上鉤的話,就能把我和它的距離給再次拉開。
扔柴火的時候我不敢調動全身力氣,因為害怕會發出聲響,所以就只好用手腕的力道,盡量使用巧勁來扔柴火。但這樣的后果就是,柴火并沒有按照我預想的那樣,飛到對角線,而是僅僅只在我身側三四米遠的地方落下。
柴火落下的瞬間,發出叮隆咣當的聲音,謝川計頓時奔到那里,舉起手中二錘就砸。
我原本是想趁著它跑動的時候跟著跑的,但眼前的一幕讓我邁出去的腿遲遲不敢落下----我看見,那腦袋已經被砸成紅色肉餅的謝不昕,在聽到聲響后,竟然硬生生把自己的腦袋從地上給扯下來,然后也朝著柴火那邊飛奔而去!
它,竟然還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