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真的,你不姓鄭,而姓李,就是因為,你母親姓李。為了紀念你母親,所以,我為你起名的時候,就用了你母親的姓氏。”
“你的姓名,一個李字,一個玄字,代表的,就是我們二人。”
“你母親叫李清瑤。”
接受一個這樣的父親,對于李玄來說,就已經夠困難了。
鄭九玄一口氣,把李玄名字的來歷,還有母親的姓名說出來,讓李玄更無法接受。
鄭九玄已經非常強大了。
我和李玄的命,可以說,就拿捏在他的手里。
所以,鄭九玄沒有必要編出這些謊,去騙他。
這些倒是從側面可以證明,鄭九玄所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李玄沒有說話。
鄭九玄繼續解釋。
“我知道,這些真相對你來說,很難接受。”
“但這些就是事實。”
“你母親當年,把你生下來之后,就去世了。我又忙于九玄協會的事務,有好幾次,你都差點兒被人害死。因為,覬覦九玄協會總會長之位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不想我有后人。”
“當時,你才不到一歲,那陳端陽就幾次三番地暗中出手,要殺了你。”
“還有錢之安,他甚至買通我身邊的人,給你的食物里投毒。”
“包括那個護法,黑袍龍王,當年建立九玄協會的時候,我給他委以重任,他卻跟陳端陽他們一樣,想要暗中殺了你。”
“這三個人,我早就想除掉,只可惜,我當年就已經身受重傷,而無法出手,到了今日,我敢讓你重回西泰山,就是因為,我嘗試多年的脫胎換骨,我終于做到了!”
“我可以把那三個仇人,踩在腳下!”
鄭九玄說出的真相,讓我都有些吃驚。
原來,陳端陽,錢之安,和護法黑袍龍王的死,沒那么簡單。
這三個人與鄭九玄之間,竟有著這么深的仇。
如此說來,鄭九玄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臥薪嘗膽。
他在脫胎換骨之前,能夠一直坐在九玄協會會長的位置上,的確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鄭九玄繼續說。
“當年,我也是無奈,只能將你送出去。”
“找了一個,他們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雇傭了人,把你撫養長大。”
“不過,為了打算他們尋找你的線索,撫養你的人,我換了好幾撥,你小時候待的地方,也換了很多處,等你記事起,我就通過你身邊的那些人,告訴你,你是個孤兒。”
“這樣,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你是我鄭九玄的兒子,如此,便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你的安全。”
其實,當鄭九玄說出這些的時候,李玄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他記得,有一次都快要餓死了,但卻有人去,給了他一些吃的。
像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
他那時候覺得,是他運氣好,但實際上,肯定是鄭九玄安排的。包括后來上西泰山,他的天賦并不出眾,卻還是被留在了山上,這也是鄭九玄的安排。
他覺得,李玄身上關于鄭九玄的痕跡,已經全部消失。
他已經長大,沒有人認識他。
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把李玄留在這里,才是安全的。
事實果然如此,鄭九玄也能夠每日都看著李玄,他自己,自然也非常地滿意,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兒子的性格,十分的內向自卑,這樣的性格,也讓他的隱藏天賦,無法發揮出來。
雖然留在山上,卻還不如在民間的時候,過得更好。
鄭九玄那時候,就想辦法,讓陳素衣出現在了李玄身邊。
后來的事情,基本上就都明了了。
而陳素衣這個女人,本身也就是鄭九玄掌控九玄協會的工具,除了陳素衣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在鄭九玄受傷的時間里,這是他唯一能夠有效掌控九玄協會的辦法。
鄭九玄的威懾力還在,他讓那些女人,變成自己的女人,再讓那些女人,去跟那些副會長接觸,掌控這些女人的同時,又捏著那些副會長的把柄,這個辦法,讓他的九玄協會,一直茍延殘喘,但也一直都在他手中。
他也有他的無奈。
鄭九玄將這些都說出來的時候,他長舒了一口氣。
這些事情,就好像是郁結在他心中的病癥一樣,他每一天都想把這樣的真相告訴自己的兒子,但他知道,他必須臥薪嘗膽,等到他脫胎換骨的那一天。
李玄看著鄭九玄,臉上的表情,極為復雜。
“小玄,你……能喊我一聲父親嗎?”
鄭九玄看著李玄,試探著問出了這句話,卻又感覺,這事對于他來說,太過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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