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別人看不出，陳功就是林易。

但李玄，看了出來。

他剛才站在廢棄高樓的樓頂，看著遠處的那場戰斗，他看到了許多細節。

而這當中的細節，自然就包括，我所用的靈寵，龍穎。李玄一直都在調查我，甚至，他與李振海合作的時候，還能盜用李振海的身份，與陳森等交流。

陳森曾經多次面對我，所以，他知道，我拜林九千為師之后，就有了一只靈寵，便是龍穎。

而他也知道，剛才我使用出的術法，不是其他術法，而是靈骨一脈的秘法。

種種跡象，都讓李玄確認，陳功和林易，就是一個人。

血月天象，已經消失。

李玄調查研究過，靈骨一脈的秘法，需要強大的修行，才能夠發揮其真正的威力。初期的靈寵，就算是龍穎這樣強大的，也只有在月圓之夜，一個時辰內發揮強大的力量。

現在，子時已過。

沒有那個強大的靈寵護體，李玄覺得，他有足夠的實力，斬殺林九千的徒弟。

也就是我。

高樓之上，一躍而下。

李玄落在下方，一條廢墟街道上。

他知道，我就在前方不遠處，廢墟之中另外一條街道上。

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他臉上，多有幾分激動之色。

從旁邊一條滿是碎磚頭和混凝土塊的街道之中走著。

突然間。

那街道的盡頭，出現了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玄抬眼一看，疑惑。

“陳景道長，您怎么會在這里？”

沒錯，站在這條街道盡頭的人，就是陳景，也就是戴著靈骨面具的林九千。

“你為什么在這里，我就為什么在這里。”

陳景隨口回答。

“你果真如我所想，很重視你那徒弟啊！”

李玄的話，有些陰陽怪氣。

陳景倒也不否認。

“那當然，我的徒弟，衣缽傳人，我自然重視。”

李玄沉默了幾秒，他又說。

“九爺，我們說話，您就不用再戴著這幅面具了吧？”

我的師父就是林九千，而陳功的師父是陳景，我就是陳功，所以，陳景的身份不而喻。從李玄確定我身份的時候，他也就知道，陳景就是林九千。

林九千抬手摸在耳后，隨手一扯，靈骨面具被取了下來。

接著。

林九千再抬眼，看向李玄，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林九千，就不必再想，去動小易的事！”

李玄反問。

“為什么不能想？”

“九爺，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李玄了，從您當初趕我出去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出人頭地。真的，我非常感激您趕我走，如果不是您的狠心，不會有今天的我。”

“我說過，我來云侗縣，是來找九爺您報恩的！當年的恩情，沒有報，我怎么能，輕易收手？”

李玄話到這里，就已經證明了之前，林九千的猜測了。

這么多年過去，李玄的確還在嫉恨他。

“當年的事，我跟你解釋過。”

這話說出，李玄卻是笑了。

只是他這笑，笑得陰森。

“算了，不說過去了，說說現在吧！”

“九爺，您年輕也不小了，你的徒弟，我看了，功法還不成。我聽說，您今年年初的時候，就已經封骨，九爺您這是有傷勢在身吧？”

“你那小徒弟，是挺不錯的，可與我相比，他卻是差遠了，即便如此，九爺您還是小心呵護他十八年，就像個怕被陽光曬到的小樹苗。”

“我若把他毀了，九爺您也擋不住吧！”

“我若毀了他，九爺您會傷心吧？”

在李玄看來，直接對付林九千沒意思，有意思的是讓他痛苦。

林九千聽到這話，臉色微變。